得如此结局,这会儿身在另一边的契基尔和他的手下们可不免要自叹自怜啦。尽管身处丛林的他们,已经使于芳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越战时的情形。他们此刻在那里的一举一动,倒不免与那时萦联暗派越湳的各路军事顾问有着些许异曲同工之妙。
但在眼下的这片平行世界里,萦联与它的盟友们提前的沦陷,使吞并它们的萦心之国接替了它们原本的位置,而且这个野心勃勃的、以日耳曼尼亚帝国为首的阵营现在所拥有的势力范围,是这个位面的近乎大半个世界,独善其身的邦联只不过从中牟利、暗自坐大。这帮Arcosanti南方的后裔们能延续那座强大的绿洲在另一边的成就吗?这恐怕难下定论,但它暗中往对方的占领区运枪运弹、火上浇油的举措,倒也确实与原来的Arcosanti不相上下。
而更关键的,那个无论在哪一面都依附于该绿洲、同时自身也神通广大的爱因斯坦研究所,他们下一步将真正把最终的筹码投于哪个阵营同样至关重要。而那个迟迟尚未现身的“毒蛾”身为研究所的骨干成员,他在眼下这趟‘‘东方快车’’上的行动无疑将是这场跨位面的赌注前的最好试探。
一路在侍者林立的车厢里坐下,此时于芳给珍娜从侍者的手中顺了份报纸,在碗盏叮当的餐厅边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衬着明丽的灯光外渐远的帕黎街巷与高塔,她俩开始细细察看这几日来的关键讯息。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印潘尔,便读了下去。
“‘在印潘尔河谷平原中部疑似出现零星抵抗?’”她面带疑虑地念着上面的标题,新闻间一幅古塔神像如林的老城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邦联军夸张的发射基地就杵在那耀眼的老城之上,那座高耸入云的塔状建筑,正是卡洛格?迪亚兹总督在这趟旅途的一开始便向人们夸下海口的地方。难道说??????
“契基尔他们已经离开偭岘了?”她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道,“那地方可连接着印都东部与他们原来所处的位置。可他们跑到那里去做什么呢?”
珍娜又默不作声地把报纸往下翻了翻。从离这则讯息不远的地方出现了另一条来自海鲂神都的新闻------“偭岘自卫军领袖安珊将军在接待日矅高级军官期间险遭刺杀”。
“显然他们在另一边也没什么进展可言,”小原博士坐在后面摇摇头道,“搞暗杀什么的,光靠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蛮干肯定是行不通的。瞧瞧咱们的那位前指挥官把队伍带成什么样了,他们现在只怕还在那该死的林莽里疲于奔命呢,或许更糟??????那个家伙现在已经大权独揽了,在我们刚与他们失联的情况下。”
“你别说,依契基尔的性格,还真有可能那么干,”珍娜不放心地转而面向于芳,开口道,“对于你在中立区抢了他的指挥权那件事,他必然是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呢。”
“他能不能干成,那得看他手下们的脸色,”于芳视若等闲地笑笑,说,“或许他可以忘记那是一次公平的‘选举’,但如果那些人不再信任他的能力,那他的一腔热血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在数十个小时的路程下,饰满鲜亮黄铜的复古车窗跟前伴随着欧陆上的茫茫林海的掠去,逐渐地为这一片绿意尽头的黑暗所笼罩。长鸣不已的双层宽轨列车带着如它的外线一般尖锐的啸声,向着群山间的隧道直奔黑暗深处丝丝缕缕的光晕。等到被罩得墨黑如漆的车内复又明亮之时,渐稀的绿意背后,是点缀着明丽水光的岛屿与峡湾。异国在即了,尽管这一边也同样如帕国的街道那样挂满了那象征着沦陷与霸凌的╬字军旗。
在愈渐炽热的日光照耀下,半晌便呈现出了为黄沙与棕榈所环绕的灰暗古堡与废墟,一道道昏黄如周遍沙地般的寺院与纱帐构成了一幅热浪翻滚的画卷,绵延不绝地向着铿锵渐弱的超级铁路尽头延伸而去,愈渐密集,最终形成了一片异国港市的神秘熙景,横亘在黄绿撞色的沙海之上,异样的壮阔与迷离。泥泞与白浪包裹的港湾间,被一艘艘灰亮泛光的战舰、星罗棋布的白帆占据着,前者重炮如林的巨躯上两种三色军旗迎风招展,有的挂着红、白、蓝相间的魏希仆从军的旗帜,有的则将最后一色换成了鲜绿,实则是早已将其殖民地纳入囊中的意塔利亚王国的军旗,所谓的罗玛帝国的新任继承者。
到了一片军警林立、整肃一空的旧车站后,换了一身配有银白穗带的防尘大衣、领缠铁╬字勋章的布雷霍夫博士从头等车厢上走了下来,他在‘‘东方快车’’旁的烟尘间一面左右环顾一面拿起手绢来清了清鼻子。就在候车的成班魏希军警的背后,一支戴着鲜黄的软木头盔、身穿M1937式灰黑色毛料热带服的迎接队伍同时从港市远处迷宫般的街巷间姗姗来迟,成片的6.5毫米口径CarcanoM1891老式步枪高挎肩头,是标准的意塔利亚陆军的单兵配备,清一色身挎的安全志愿军刀则表明了他们和这趟火车上的部分王国人员一样隶属于精锐的黑衬衫兵团。
早已被炎热与漫长的旅途折腾得昏昏欲睡的乘客们跨出装点奢侈的车厢,黑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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