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现在徐泰已经把江安当作自己的侄儿看,至于徐泰以后的侄媳妇,小桃,则随着徐静姝还有大丫小丫站在徐泰夫妇的身后,大丫小丫乖巧得很,小桃和徐静姝一人抱一个,安安静静也不吵闹。
“来人,再去黄大人府上传唤黄书琅。”京兆尹强压着怒气,欲差人再通传一次,内心里早已经骂开了,诸如老匹夫,臭不要脸,混账玩意儿,祝你戴绿帽子之类的词语在脑海里层出不穷。
江安心里乐开了花,觉得京兆尹这条线以后可以多发展发展。
黄书琅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黄府的一位家丁,嚣张的说道:“我家老爷说了,琅少爷伤情严重,不便劳顿,叫京兆尹大人看着办就行。”
京兆尹额头青筋凸起,牙齿咬的咯咯响,看着办看着办,我京兆尹是你家下人?黄硕老儿,你欺人太甚。
京兆尹拿起惊堂木狠狠落下,脆响让众人一震,厉声道:“来人,此人冒犯衙府,藐视朝廷命官,拉出去,打二十大板,不,四十大板,拖出去。”
令箭飞下,捕快就把这个这个夯货给拖了下去,随后就响起了那个家丁凄厉的惨叫声。
徐寿一脸鄙视:“没眼色的玩意儿,只要升起了堂,谁坐在上边谁就是最大的,就是陛下来了也只能在旁边看着,没见我爹来了就老老实实坐着吗,这么个玩意儿都敢来咆哮公堂,作的一手好死,都不会朝小爷学习学习,小爷就安稳的很,从来不会作死。”
江安嘴角抽了抽,又在心里加了一条,小公爷不仅喜欢作死,而且自我认知极其不明确。
这么着看来这个案子就没法审了,京兆尹正准备宣布江安和徐寿无罪的时候,京兆府衙外忽然列队跑来两队全副武装的兵卒,个个面无表情,浓重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整个公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徐泰稍一愣神,就反应了过来,从这些兵卒的着装和武备来看,是天都卫无疑,天都卫由大将军李定远统辖,李定远,你现在这样是要干嘛?造反吗?
徐寿也看了出来,小声的嘀咕着告诉了江安。
徐泰起身站在整个公堂之前,等着正主的现身,果然,人未到声先至。
“黄书琅呢?混账东西你给老子滚出来,娘的,出来受死,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李。”
是李定远的声音没错了。
然后一位身着铠甲,手握宝剑的壮汉就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身高和徐泰相似,生得十分壮硕,脸庞黝黑,虎目圆瞪,一张嘴巴大的好似能吞下盘子,茂密的胡子围绕在汉子的下巴上,但是最为标志性的,应该是这一张方脸了,真的是…好方啊。
反正江安看了一眼就把方脸和李定远这个名字划上了等号。
李定远身后还跟着一位粗布麻衣,双袖空空的男子。
“小公爷,这便是你口中那大将军李定远了吧。”
“嗯,此人性格极为火爆,我爹性子够火爆吧,但我爹在李定远将军面前,甚至能称得上是一位儒将,这么说你明白他有多火爆了不?”
江安嘴角扯了扯,明白了,如果公爷是个小擦炮,那这个李定远就是大炮,还特么是二踢脚,惹不起惹不起。
徐泰看了看李定远手中锃亮的宝剑,厉声到:“李老匹夫,剑都出窍了,你这是要造反吗?”
“你才要造反,你全家都要造反,徐老匹夫我就知道你也在这儿,赶紧把那个黄书琅弄出来让老子一刀砍了他,今天他活不成,老子就把话放这儿了。”
“哦?你也是因为昨日那个骑马撞人的案子来的,你跟那位卖炭翁什么关系?”
“什么卖炭翁,那是他娘的老子的爹。”
徐泰一巴掌抽在李定远的脑袋上,怒骂道:“你以为你爹我不认得?若是你爹在天有灵听到你这么说岂能饶你?你今天不跟老子说清楚喽,你也别说砍黄书琅,老子先把你砍了。”
李定远被打了也不说话,一把把身后的残疾男子拉到身前,指着他说道:“徐老匹夫你知道他是谁不?”
“不认得。”
“那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川北府那次暴乱吗?”
“自是记得,还是你李大将军率军平定的。”
“你知道是我平定的,可是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平定的啊,川北气候炎热湿润,又丛林密布,毒物多到你根本想不到,那叛军隐藏其中跟老夫的将士们打游击战,你不知道啊,那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箭矢上都淬了剧毒,毒性剧烈,且无药可解,被射中半个时辰就会浑身溃烂而死,有一次,有一支毒箭透过防卫,向老夫射来,可是你知道老夫为什么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李定远说到这儿虎目含泪,似乎想到了那一次极其艰难的战争,满脸的痛苦之色,指着这位残疾男子说道:“他叫王大牛,是老夫当时的亲位之一,徐老匹夫你看他的双手,呵呵,一次就是那一次替老夫挡了箭没得,另一只是另外一次,脚掌上也有一次,是因为某个陷阱,徐老匹夫,老夫欠他三条命,你说他爹是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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