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来把这碗蜜水喝了,和刚刚的药不冲突。”
我接过他手中的碗,这回不是一口闷,只是一点点地喝下去。
喝完药,身上的感觉确实好了很多,宇文汐也没有再给我注入灵力。“药材稀缺,至今为止只能配齐五日的药,若要得到完整的药方,还有一味药,得去千云山找。”医师说道,“且那药在千云山的上层,只有接近天的地方才有。”
“什么药?我去取。”宇文汐问道。
“公子,这可不是说笑,千云山上万千妖兽等着灵力高强的人上去好饱食一顿,您不管是派人去还是自己去,都不......不可能活着回来啊!”医师愁苦地看着宇文汐,“还请公子千万不要冒险!”
“那你们又如何知道这药只有千云山上有?”我问。
“这是前辈的经验,我们只是拿来用的,毕竟寒毒已经绝迹多年,没有人找过这种药草!”
“这药草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宇文汐问。
“叫——百幽草,至今只在千云山上见到过。”医师一边回答着,一边把百草图鉴拿出来给宇文汐。
宇文汐对着外面叫了一声,外面进来一个侍女,他吩咐道:“派人去找百幽草,若别处没有,就先排两个灵力高强的侍卫到千云山下慢慢往上找。”
说着他把百幽草的图给那侍女看,道:“多画几幅,尽快找来。”
侍女拿了图鉴应声而去,宇文汐对医师说:“先去前厅坐一会儿吧,我叫人拿赏赐,等他们画完,你就可以忙别的了。”
医师心神领会,应了声就快步跑去了前厅。
气氛陷入沉默。我说:“我拿了这些药材就走,反正这些药也差不多够了。”
宇文汐却没有理会我的自说自话,问道:“你还认得我吗?”
“什么?”我疑惑地看向他,虽说我对于他身上的清香十分熟悉,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角斗场,近两百年前,”他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道,“虽说久远,但我一直记得,有一个把容貌变幻成男子的女神族,是你吗?”
那么久远,谁还记得?在角斗场待了那么多年,我能记住的只有当时内心的仇恨、厌恶,周围下注的人似野兽般激动的吼叫声,最难以忘记的,还是日积月累,在角斗中留下的伤疤。虽然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很多疤痕都已经消失,但是每当我看到手臂上留下的淡淡疤痕时,我还是会想起那段万分痛苦的日子。
“那么多神族妖族都会变幻容貌,公子怎么能说就是我呢?”我想把手拿出来。
“可是没有变幻了容貌的女神族还上去和别人打架战斗,不管对方有多凶猛残暴,你都会上去打。”宇文汐就是不松手。
“公子你肯定认错了,我从小就不在角斗场里。”
“我不会认错。”
“可是我并不记得你啊。”
宇文汐的面色变得凝重,他松了手。“你坐下来。”我一头雾水地坐下来,宇文汐坐在我的对面,接着说道:“那时有一场比赛,你和最凶猛的巴黑打,所有人都把赌注押在了巴黑身上,但是我不知为何,就是想把赌注押在你身上。那些人都说我疯了,但是我毫不在意。我天生就能看透任何妖族神族的变幻,谁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但是我那一刻却觉得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求生的**,你的眼中却全是漠然,好像自己就算死了也没有关系。后来你听到有人说有一个人给你下了注之后,你就开始拼命地反击,我虽然不在乎那些钱,但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很值,那些人只是把钱押在了一场比赛上,我却是把钱押在了一条生命上。”
我不知要说什么。我当然记得那场比赛!巴黑差点要了我的命,或者说,如果不是宇文汐的赌注,我可能,不,一定就会死在巴黑的手里。巴黑是角斗场上公认的最强壮勇猛的角斗者,他有野兽一般的体格,也有野兽一般的机敏。无数角斗者死在角斗场上,只是因为他。那时我已经是绝望透顶,一心寻死,反正死在巴黑手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是我就是听到有人说:“有个傻子竟然给清风下了注!多稀奇啊!他若今日不死在巴黑手下,咱们这么多人的钱可都白搭了!”另一个人说道:“就是啊,也不知是谁家的傻子,跑到这儿献丑来了。......”
我在那一次角斗元气大伤,过了两年多才慢慢找一些小角色打,但也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我却庆幸自己还活着,也感谢那个为我下注的人。
我抬起头看着宇文汐。他柔声问道:“想起来了?”
“嗯。可是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给我下注的人是谁,我只记得你......你身上的......草药的清香......”我有些脸红。
“大概是艾草的味道吧。我娘临死前给了我一个放了几根艾草的香囊,我一直戴着。”他的语气平平。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岔开了话题。
“你虽然外表会变,但是你原来的相貌又不会变,”宇文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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