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扯,千夜因此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而随着这股子冲进,葬龙则是飞身而出,出现在北城的面前。
北城,从未见到过这个儿子。此时眼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满头银发的男人,北城心中难免疑惑。想到之前的怀疑,北城眯起了布满血丝的红肿的眼。
“隐咯要保护的,就是你?!”
冷得,可以刺穿皮肉的声音,是这巫师极力压制浑身想要杀人冲动的证明。而完全忽略了那叫声只有女子才会发出的尖细,也证明他的理智早已崩溃,这份压抑不是源自理智,而是源自不甘,对于爱人突然死去的不甘,(4)对于令她改变的一切人或事的不甘。
面对着正在发狂的强大巫师,葬龙非但不惊恐,还微微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却比北城说话的声音还要冰冷。
“你错了,隐咯这样做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要证明给我看,你究竟是一个怎样变/态、恶劣、无耻却懦弱的男人。自认为很强,实际却很弱,居然能被虚弱的女人差点咬死,所以,你才只敢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你这个无耻卑鄙低贱的臭男人!”
被无情地痛骂了,北城直直地看着藏龙。
银色发丝,如雪般飘散在他的身后,苍白的脸色,淡淡地眉眼,矗立在这阴暗潮湿充斥着鲜血怨气的地牢中,圣洁的如同天神一般。
千夜趴在通道口,看着面对面笔直站立的男人们,如同看到了天使与魔鬼的对立。
微皱着眉头,还没有从隐咯死亡的悲愤中脱身,却又陷入到为葬龙担心的泥潭中。而再一次拖累了被人,也令她自责到匈口发闷。
她,紧要了下唇不发一声,只躲在通道处小心地看着。因为她决不能再做出异动,决不能再拖累葬龙为她送命。
所以她,只有这样看着,担心地看着,却不能做任何事。不同与见到隐咯受苦时的气愤却被葬龙阻止了一切举动,现在的她,是真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了。
千夜,从未有像现在这样鄙视自己、痛恨自己。鄙视痛恨自己毫无能力帮助同伴,更无智慧保护同伴,甚至于蠢笨到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累了同伴。
从未有过的鄙视,千夜皱着眉头,看着那面对凶残“父亲”的葬龙,充满了内疚和感激。她不断地乞求着上苍,乞求它保佑葬龙这次的平安无事。已经带走了隐咯,就请高抬贵手,放过这个唯一无条件宠溺着她,保护着她,令她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完全信任的朋友。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正尊重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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