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花阡陌的毒没毒死你,我迟早也要毒死你!”
虽然他面容上憨厚而又仁慈,但嘴巴可是一点儿不饶人。
孟弦的话刚刚说完,就看见一道白色的闪电以光速冲到面前,冰冷的声音贯穿耳膜,一种寒冬腊月裸奔的感觉油然而生:“住口。”
晏君卿白衣而立,清高明丽,天地之间所有高雅素洁的气韵仿佛全然集结在了他一人身上,他幽紫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明显的杀气,凛冽的寒风忽而从身后敞开的大门钻了进来。
孟弦不禁的后退两步,被这骇人的气势逼得哑口无言。
“大哥!”凌子良几乎是反射的挡在孟弦面前,看着晏君卿,脱口而出,“他没有恶意。”
然后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管他什么事,让孟弦被大哥踹出去也好,省的祸害他!
“我没事,子良,他还指望我救夜绛洛,天下间能救夜绛洛的也只有我一个人。”孟弦轻轻推开凌子良,唇角勾着一点笑,与晏君卿直视。
凌子良耸耸肩,倒是淡然许多,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不过,想想之前无缘无故被掉到城门上的事情,忽而觉得晏君卿似乎比鬼还要可怕,不禁后背凉飕飕的。
大哥凶残起来的样子实在吓人,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的。
“说吧,孟弦,你这次来是为了亲自前往关外帮我取回白若溪的血呢?还是要诱骗白若溪来南晋?”夜绛洛断定孟弦来朝凰殿必然是已经想出了对策,而且,绝对是又拿凌子良没有办法了。
只要不是瞎子,大概都能看得出来,这凌子良不仅对孟弦丝毫不感兴趣,而且堪称是厌烦。
反观孟弦,对凌子良一往情深,甘愿低声下气,不计代价的复出。
如果忽略彼此性别的话……这倒是一对欢喜冤家。
可惜,凌子良终究不是凌折箫,也很难成为凌折箫这样天生喜欢男人的人。
看着夜绛洛笃定的眼神,感受着晏君卿近在尺咫的威胁,孟弦是满心不爽,尤其是晏君卿。
天下这么大,孟弦自诩容貌武功才华举世无双,偏偏有一个晏君卿——
论姿容,晏君卿优雅清华,他艳丽绝色,该是不分上下,可他却独独少了晏君卿一分出尘,也就是这一点点的差距,才有了谪仙妖孽两个极端,晏君卿是前者,他孟弦只能退居后者。
论武功,更是无法与晏君卿抗衡,晏君卿那一身内力无人可敌,他尚且需要以银针为武器,晏君卿却能操纵琴音,化有形为无形,这种境界,不要说他,恐怕当今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而最关键的是,凌子良视晏君卿为尊,将晏君卿的话当作神谕,只要是为了晏君卿,凌子良可以牺牲一切。
反观他——无论为凌子良付出多少,换来的只是凌子良的厌恶与疏离。
就这一点,足够孟弦妒恨晏君卿了!
不想再去多看那白衣男子一眼,拉住凌子良的手臂,绕过晏君卿上前两步,孟弦义正言辞道:“都不是。”
“哦?”猜错了?不是?夜绛洛冰冷的眸子紧紧盯住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眸中得意的孟弦。
“其实,你找到白若溪也没用。”孟弦一本正经的说着,黑白分明的凤眼目不斜视的看着夜绛洛,素白纤细的皓腕紧紧抓住凌子良的臂弯,只为了更能坚定心中的信念。
他想,若不是凌子良的坚持,恐怕即使是死,他都不会救治夜绛洛的。
夜绛洛的眸中闪过一丝讶然,难道,这一次她算错了?深沉的眸子盯住孟弦,她忽而笑得云淡风轻。
身后的晏君卿明紫色的眸子闪了闪,徒然一眯,凤眸中睿光流动,夕阳在他的身后红得绚丽夺目,他素色白衣恍如天地之间的一抹凌然正气。
白家早就没有嫡子了——
白若溪是庶子继位,白家的嫡子早已不存在!
“白家的嫡子在几年前被沈欢颜除掉了,白若溪是庶子继位,对外虽不曾宣扬,稍作打听倒也能得知。现在若是找白家的嫡子,难如登天。”孟弦的眸中闪烁着几许的得意,看到夜绛洛眸底逐渐黯淡的目光,他的唇边划过一丝清浅淡然的笑意。
对孟弦来说,恐怕这天地之间再也没有比看着夜绛洛伤心绝望更加令人痛快的事情了。
“咦?是这样啊……”夜绛洛一副担忧无比的模样,点漆般的眸子无辜而又委屈,眼巴巴的望着晏君卿,一副因为生离死别而不舍的模样,“君卿,我死定了,我会死的,这简直是一定的。”
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死,这简直是一定的——晏君卿在心里叹了一声。
夜绛洛看着晏君卿长眸中流转的光晕,单手拖着下巴,一双黑眸笑吟吟看着孟弦,眼底却是淡然而又笃定。
孟弦的手里有一盘棋,她的手里亦然有一盘棋,既然孟弦来到这里,必然是有别的办法。
至于办法行不行得通,必然比找白若溪有用的多。
目瞪口呆的看着夜绛洛抽风的凌子良两眼直翻,疲倦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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