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道:“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他的眼底划过厌恶与烦闷,连日的困顿更是让眼圈浓墨重染,好似一只缺睡眠的熊猫。
“怎么不叫你吃饭了?”孟弦哑然,一双桃花眼里绽放着无尽的委屈,素手轻抬,绯色衣衫仿若盛开的牡丹,夹起桌上的鸡腿柔声劝慰道:“来,吃个这个,看你近日脾气不好,而且还削瘦了不少。”
听到这话,凌子良愤怒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跟这个死人·妖在一起,每日生不如死,能不削瘦么?凌子良暗叹,望天无语,顿感前途无限黑暗。
他憔悴苍白的容颜无力的看着碗中香气弥漫的鸡腿,愣是没有一丝想吃的欲·望。
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孟弦,他终究还是爆发了:“我说……小弦,弦弦,弦宝,大爷,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即使男女之间的恋人恐怕也有不见面的时候,恐怕连夫妻之间都没有他与孟弦这般腻歪。
吃饭的时候,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在一起,散步的时候,在一起,发呆的时候,在一起,就连凌子良上茅房,孟弦都要在外面等着!
这样步步紧逼的节奏,他恨不得一死了之。
听得出凌子良话语之中的厌烦,孟弦呼吸一窒,心口微微发酸,咬着下唇,低声问道:“子良,你是不是……讨厌我?”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轻的好像随时会碎掉一样。
又来了,又来了!凌子良感觉听这话都快听腻了,每次怕伤害到他总是昧着良心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语!
讨厌他?能不讨厌他吗?!
他根本、压根、从始至终、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
这一次,许是太过窝火,又或者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凌子良横眉竖眼,淡漠而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都几近冻结:“对,我是讨厌你,孟弦,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说,只要你说了,就算毁容我也成全你!”
听到凌子良如此残忍的话语,孟弦的心都快要碎了。
这个他爱了十年的男子,为什么就不懂他的心意……为了凌子良,他能做尽一切,可凌子良呢,他不喜欢他,他甚至讨厌他。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都是虚的,都不曾让凌子良有丝毫感动,丝毫感激吗?
“子良……我是最爱你的人,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强忍着眸中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孟弦缓缓站起身来,从身后拥抱住凌子良,感受着他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躯,心疼不已。
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可如果一场情·爱里只有一个人……那注定是悲苦,注定是不得善终。
浅闻着凌子良乌发间淡淡的茶香,孟弦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他要的真不多,只是陪着他而已。
半晌听不到凌子良的话语,孟弦柔声问道:“我们吃饭好不好?吃完饭我们去散步,或者,你想救夜绛洛,我可以再想想办法……总之你先吃东西。”
浅笑着,他美丽的眸子充满了期许,素白的手端起桌上的碗,送至凌子良的面前。
倾国倾城的笑颜在凌子良的眼前放大,绯色衣衫妖冶绽放,妩·媚动人,玲珑有·致的身子时不时的蹭着他的身子。
然而,凌子良终究还是没有在听信孟弦的话语,暗紫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红色衣袖如一团熊熊烈火,挥舞之间打翻了孟弦手中的青花瓷碗。
砰。
瓷器碎了一地,诚如孟弦的心,支离破粹。
“你走开!孟弦,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我不想看见你!”凌子良冰冷的声音在典雅狭小的客栈里久久徘徊,他神色冷漠而又随意的望着桌子上的珍馐美味,不愿回首看一眼目光呆滞的孟弦。
他受够了!真的是受够了!
凌子良要的其实不多,不过是能够呆在一个看不见孟弦的地方罢了!
明媚的阳光斜照在暗红色的檀香木桌椅上,孟弦站在逆光的风景里,美如画,目色凄苦,安静地看着凌子良。
寂静和沉默在偌大的厢房里肆意蔓延,冰冷的气息甚至将空气都凝结,凌子良呆立在桌前,纹丝不动。
良久,孟弦缓缓后退两步,悄然屹立在他的身后,同样淡漠不语,骄傲艳丽的容颜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的目光却不似刚才那般孱弱柔和,更多的是凌厉与怨忿。
凌子良,既然你无情,就别怪逼迫你!
不管怎样,我都要得到你,我十年的执着与情·爱,不能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毁于一旦,化为乌有。
如此想着,他再次缓行几步,在凌子良的身旁坐下,绯色的罗衫贴合身躯,衣锯在青灰色的石板上绽放出了迤逦多姿的花卉。
“子良,你觉得晏君卿和夜绛洛此刻正在忙什么呢?”孟弦的嘴角划过轻蔑的笑意,眼底满是冷意。
这个妖娆倾城的男子,通晓医术的同时,也深晓谋略,说出解毒之道的那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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