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茗殿下看见您就已经是见了最大的世面了,好吗?
呆立马车旁的颜念眼角抽搐,这个昏君!无耻昏君!沉迷美·色!不思进取!
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发誓效忠,誓死辅佐她?如此厚颜无耻,不务正业的昏君……也许,他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冲动了,不知道现在辞官还来得及吗。
“颜相,你知道吗?未来执掌这江山的必然是包子,她现在需要见见世面,你若是不好好辅佐为她着想,说不定以后她会……嘿嘿,颜相,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她啊。”
颜念透过她看着晏君卿怀里眨巴眼睛傻兮兮的小婴儿。
大约是感觉到了有人再看她,夜落茗“呀”“呀”的挥舞着小手,那样子显然是像让颜念抱。
熟悉——简直非常熟悉的眼神让颜念呼吸一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脊背窜过一阵冷寒。
怀里的小家伙不安分,晏君卿眼看着那莲藕一样的小胳膊要去抓颜念……罢了,罢了,有夜绛洛这样的母皇,生出再离经叛道的孩子他都不意外。
只不过……晏君卿瞧着女儿灿若星辰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颜念,一句荒唐的话蓦然出现在脑海。
【耍·流·氓要从娃娃抓起】
然后,他就无语了。
晏君卿暗叹,幸好他早已一夜白发,无所畏惧,不然一个夜绛洛,再加上一个夜落茗,他大约会被她们折磨到未老先衰!
夜绛洛抓着晏君卿上马车,对颜念吩咐道:“启程回帝都!”
“臣,遵旨。”颜念领命上前,骑上一匹棕色高马。
一袭青衫迎风而起,猎猎作响,飘然似仙。
相城百姓各个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如此翩翩公子,堪如远山上一朵孑然绽放,悠然盛开的素色汀兰,集结了天地间最为素净澄澈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马车缓缓行驶,明黄色的华盖如云,招摇过市,这号称人世间最尊贵的颜色,一路浩浩荡荡,朝帝都的方向而去。
此行路途遥远,甚是乏味。
七天后,一行声势浩大的人马安然无恙的行至帝都城外。
因为打着楚王夜醉壁和右丞颜念的名号,马车即使如此招摇过市,依然没有引起帝都百姓和朝臣的怀疑。
只是昔日体恤民情,爱护百姓,平易近人的楚王殿下直至帝宫都未出面见人。
帝都繁华依旧,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早有侍卫为他们清理出来一条宽敞的道路,供其晃晃悠悠的行走。
朝凰殿里,夜醉壁听说夜绛洛回来了,迫不及待的奔出来迎接。
然而,当她看见夜绛洛脸上清晰可见的疤痕时,目瞪口呆,石化原地。
“阿……阿姐…….”夜醉壁的声音带着哭腔,嗓音略带沙哑,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醉,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阿姐?”夜绛洛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笑靥如花,步伐矫健的走到夜醉壁的面前问道。
“阿姐……你的脸……”夜醉壁睁圆了眼睛看着眼前夜绛洛,她一侧的脸颊上是阴森可怖的烧伤痕迹,虽然新肉已经长出来,粉嫩嫩的,但依然影响观瞻。
紧随其后的晏君卿一言不发,垂眸,幽紫色的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愧疚,痛自心底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事,没事的阿醉。”夜绛洛微笑着安抚她,“反正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如花美眷,现在只不过是更平淡无奇了些。”
“可是……”夜醉壁并不在乎她的美丑,她只是不敢想象到底怎么样的痛苦才能落下这种无法消除的伤疤。
“没有可是。”夜绛洛拉着夜醉壁,拍了拍她的头顶,又侧过身笑眯眯说:“阿醉,你要当舅舅咯。”
夜醉壁深沉的眸子的看了一眼晏君卿和他怀里沉睡的婴儿,好似与夜绛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心中惊疑而无奈,夜绛洛会生下这个孩子她早就知道,但——舅舅?!
本王是女人好伐!!
夜醉壁望天无语,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容貌尽毁竟然还能如此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到底夜绛洛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把在意的那些东西藏到了任何都无法窥视的地方去?
“啊啊啊……阿醉我好累,回宫吧,我和阿醉说说这一路的事情,嘛嘛,阿醉,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兴趣。”
“哎呦~别害羞嘛,我跟你说啊,我为了抢回君卿,和轩辕镜大战三百回合,九死一生,拼尽全力才获得胜利。”
“……你是抽了轩辕镜三百回合吧,嗯,轮抽风没人能抽的过你,阿姐,我信。”
晏君卿摇摇头,抱着小包子与两个尊贵的女人一路朝朝凰宫而去。
宫婢沏了香气扑鼻的清茶,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夜绛洛毛茸茸的小爪爪紧紧抓住晏君卿的衣角,一刻也不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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