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装着扳指的盒子递到他手上。
“没想到楚公子琴技如此高超,当真令本小姐十分佩服。”
“萧四小姐谬赞!”
他在抚琴时,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探究的看着他,也知道他完整的演泽完这首曲子,那双眼睛的主人会心生猜疑。
但他还是做了,他实在渴望梦里那种幽香,也实在想离她更近一步,哪怕是仅仅在霎那间。
他更想得到她准备送给陌子寒的帝王绿扳指。
拿那个盒子时,他的手似若无意触上她滑腻的指腹,便从灵魂里升起一种颤粟的满足感。
可惜仅仅在一瞬间,那种温暖的触觉便消失了。
他失落的转过身去,朝观礼台下步去,每行一步,离身后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更远。
而陌子寒盯着那个似若惆怅的背景,嘴角轻轻勾起,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林公子……”
李家小姐很激动,刚刚在林公子抚琴时,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林公子要突然插一杠子?
他一定是不甘让心爱的女人倒送他扳指。
他一定是想证明,他能用琴技夺得这对扳指。
李小姐想到此节,内心十分甜蜜,一脸期待的迎上去。
而林公子脸色却有些冷,没有搭讪,反而旁若无人与她擦肩而过。
这时候,行宫的宫婢引着大家往停放画舫的小码头行去,李家小姐看着前面的背影,咬着牙根,恨恨的一跺脚。
他今天是怎么了?
往常看到自己哪次不是主动粘乎上来,这次倒好,她主动示好,他却当没看见。
她身边的婢女很会察颜观色,生怕自家小姐生气扰了婚宴,万一萧四小姐怪罪下来怎么办?
“小姐,林公子一定是想带着那对扳指上李府提亲……”
“瞎胡说!”
她虽然嘴上反驳,却偷偷捂嘴浅笑了声,也对,他一定是这个意思。
所以,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匆匆追上前面那道影子。
人群散去后,陌子寒朝风影使了个眼色,然后扶着凤染倾上了最大的一艘画舫。
入得舫上,凤染倾和秋菊还有浅草一起,忙着为蔷薇换一套红色简洁的绸衫,呆会在酒宴上,她这个新娘子还要和新郎一起向来宾敬酒。
刚刚突然加进来竞技的节目,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换衫换发髻只能在舫上完成。
几个女人手忙脚乱,秋菊为她描眉扑粉,浅草为她挽发,而凤染倾则在一旁指挥,沉默的享受着朋友们呆在一起的时光。
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要分开也说不定。
所以,哪怕是看着她们忙,也是一种淡然的幸福。
舫外的游廊上,风影这个新郎官陪着自家王爷在赏湖景。
“主子,听说那个林公子,出生在商贩世家,惯会钻营,却独独不通技艺。”
风影小声道:“主子这么一试,此人十分可疑。”
“他的师父与外公逍遥子齐名,除了功夫出神入化,更是好书成痴,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陌子寒眸光深幽道:“这天下除了白烨,无人与本王的琴箫之技媲美,当然除了楚云飞。”
“风影,按照婚宴习俗,新郎和新娘要向贵宾敬酒,你派人找白太医要点东西。”
陌子寒望向远处的画舫,冷笑一声:“敢算计丫头的人都得死,本王保证,不会搅了这场婚宴,也一样能置楚云飞于死地。”
“是,主子!”
莫辰和紫萝是这场婚礼的小花童,两个小家伙跟在风影和蔷薇身后扔了一路玫瑰花瓣,散场后,没有上凤染倾和陌子寒这艘画舫,反而上了曼罗女王所在的贵宾舫。
至于原因么?
自然是因为曼罗女王参加完蔷薇这场婚宴后,要启程回曼罗国去。
不知道是不是离别在即,连性情开朗的曼罗女王话也少了,只有莫辰和紫萝两个小家伙围着她叽叽喳喳个没完。
“每次有婚宴,秋菊小姨都找我们做花童,她这是乱用童工。”
莫辰学了凤染倾的说词,看到曼罗女王观完蔷薇和风影的婚礼后有些默然,所以没话找话想引起她的注意。
“是啊,哥哥,以前是咱们缠着秋菊小姨要做撒花的花童。”
紫萝扯着曼罗女王的衣衫道:“可是撒花的次数多了,也挺无趣的,依我看,不如每次扔完,找秋菊小姨要些银子,算是我们的劳务费。”
这两个孩子跟着凤染倾久了,那些古怪的词汇也是脱口而出。
好在,他们说什么,曼罗女王都能按着字面意思去理解。
这时候实在忍不住,抚摸了下身边两个孩子的头,嗔他们一眼:“跟你姑姑一样,小财迷!”
话说,装忧郁真不是她的风格。
哪怕是看到这么特别的婚礼,感觉纳那么多男宠,却没有一个是执着自己的手走在红绸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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