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送了一壶蒙顶云雾茶进来,喝下几杯清香的茶汤,那种反胃的感觉一下消散了,顿时舒适很多。
午饭是一碗米饭,几碟清炒小菜。
或许是绝食了一天一夜,特别饿的缘故,这次凤染倾干个精光,末了还让露儿再去厨房添了一碗饭来。
露儿见她吃了,美滋滋的在一旁说:“少主怕姑娘不合口胃,亲自下厨炒的菜,果然姑娘全吃完了。”
“什么?”
他们这个少主,到底是有多变态?
一个大男人,不仅琴技精湛,武功一流,还会做笛子,并且还会厨艺,简直是全能十项啊!
不过一想到将她泡成一个毒人,这些好通通见鬼了,凤染倾撇嘴说:“早知道是他做的菜,我不吃了!”
“姑娘这么说,雨路有些伤心,少主还从没有对谁这般好过……”
又来悲情戏,休想她中招!
凤染倾干脆不理她,直接在床榻上躺下来,装做什么也听不到。
昏昏沉沉刚要睡去,窗外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不用猜,她也知道一定又是那个少主将笛子做好了,是他在吹奏。
话说,这人也太逆天了!
不但会亲手做笛子,还吹得这么好听啊!
说真的,那曲声美妙动听,比她吹笛子的技艺更胜一筹。
一曲从没听过的,陌生的,但婉转动听的笛声过后。
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曲调,是那首《虫儿飞》,用笛子吹奏的《虫儿飞》。
他到底是谁?
这首曲子只有当时在太子府哼过,然后是一路由南唐到北漠,在一个小镇的驿馆外用笛子吹过这首曲音。
而这人,明显比她笛技精湛,那种淡淡的落寞和惆怅从笛音里缓缓流淌而出,一下击中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竟是懂她?
还是更能体会这首曲子的小意境?
凤染倾已经分不清楚了,光凭一曲笛音,竟能找到一种知己难寻的感觉。
后来她用剪刀将被子剪个洞,将棉絮塞进耳朵里,不受那柔柔软软的笛声干扰。
“唉!”
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那笛音止住了!
绝食了一天一夜的凤染倾,饱餐后睡意袭来,然后那么睡过去了。
等醒来,已是夜暮沉沉,见鬼的,不但房子里已经焕然一新,披红挂彩,大红蜡台燃着,自己竟然一袭大红绸袍加身。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背,没错,很痛,白嫩的肌肤也乌青一片,不是在做梦啊!
“喂,来人啊!”
“姑娘有何吩咐?露儿来了!”
她刚狂叫了一声,雨路应声推开门,她大概是一直守在门外,一脸笑意说:“姑娘今晚大婚,山谷中有些简陋,少主说委屈姑娘了!”
“搞什么鬼?我要成亲?”
雨路笑得一脸喜气,盈盈点了下头。
我去!
谁要成亲了?
她简直快精神错乱了!
“本小姐是承亲王妃?已经嫁过人了的。成什么鬼亲?”
她想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可是浑身绵软,显然是被人下了药。
“少主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少主并不嫌弃姑娘成过亲,能够嫁给少主,是姑娘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雨路因为凤染倾的不识抬举,脸色有些微微愠怒:“姑娘安心等着少主吧,露儿先下去了!”
“要嫁你嫁,我不嫁。”
搞笑!
什么叫少主不嫌弃姑娘成过亲?
本小姐有说过要嫁给你家少主吗?
哟喂,要不要那么自恋?
自恋症还不只一丁点,什么叫能够嫁给少主,是姑娘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乱七八糟扯什么鬼!
挣脱了半天,已经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她猜想自己睡着时一定被那个老巫婆动了手脚,下了类似软筋散那样的玩意。
四仰八叉仰躺在床榻上,睁大眼睛望着屋顶,看来有必要跟那个狗屁少主谈谈了!
凤染倾欲哭无泪,少主大人,强扭的瓜不甜,婚恋自由懂不懂?
看来,雨路说得没错,少主没嫌弃她成过亲,也没有嫌弃她四仰八叉倒在床榻上,形象粗野。
几个男仆簇拥着风神俊朗的少主进了屋子,或许是因为今晚大婚,他的脸上换了一个面具,这次看着舒服多了。
再加上他笑得那般温暖看着她,没有因为她粗野的姿式,影响人家成婚的热情。
凤染倾哭笑不得,嘴里胡言乱语:“少主大人,强扭的瓜不甜!”
“少主大人,婚恋自由你懂不懂?”
男仆们已经自觉的退出去。
少主站在烛火下,缀着温暖的笑意,静静的看着她。
似乎很欣赏她这份率真,也似乎很享受她这样胡言乱语的求饶,更或许一声少主大人取悦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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