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自然奏出悦耳宁和的交响乐。
这个世界可真美啊!
这就是他执掌的天下,这就是他们的家。
“阿然,我……”
陆西辞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安然打断了。
“你什么都别说,我只想抱你一会儿。”
陆西辞哑然失笑,只用不紧不松的力度环着怀里的姑娘,将下巴枕在她的发顶。
安然紧紧揽着陆西辞,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心底的彷徨不安,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她越收越紧,直到陆西辞察觉到不对劲。
“阿然,今天可是发生什么了?”他虽然想把人锁在身边,想知道她的所有悲喜,想分享她所有的秘密。他知道自己控制欲极强,但是还是压抑住了心底的阴暗疯狂。
他已经过了肆意妄为,孤注一掷的年纪了,就算独占欲再强也不敢拿她做尝试。
手里的沙越是想攥紧,越是流逝的更快。他母后用一辈子的泪和痛来验证这句话,他又怎么能不信呢。
今日这么问不是想侵探她的**,只是阿然的表现太奇怪了,他忍不住担心。
“我见到容浔了。”
容浔,阿然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未婚夫,混沌大世界的青源帝座。
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们的世界?消失在他们眼前多好。
陆西辞放在安然腰间的手臂一紧,状似无意地问道:“他让阿然不开心了?”早就知道的,怎么亲耳听到阿然承认还是烦躁呢?
“没有。只说了几句场面话。”
她一个将死之人还是不要引起纷争的好。慕哥哥素来心思重,若是为此记恨上容浔,两人又都是一方巨擘,权势滔天,一旦存了心哪日引发大乱也未可知。
“那怎么不开心?”
“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我想喝莲叶粥,慕哥哥陪我去摘几片莲叶吧。”安然敛起眼底的隐傷,从陆西辞怀里直起身子坐好对他笑着道。
安然不愿说陆西辞明知问不出来什么了也不强求。站起身来对她道:“你先等我一下,去拿个竹篮,待会儿顺便取点竹芯泡茶。”
“我跟你一起去。”安然顺势起来揽住他的胳膊。
长长的廊道上,一对身影依偎着缓缓前行,数十年如初见或许也不过如此,不,他和她之间朝夕相处已有千年。
“慕哥哥你的青竹茶是怎么煮的,怎么我煮了几万年都煮不出你泡的味道?”
“青竹贵在清心凝气,你老是心有所思怎么泡的出来精髓。”
“那怪我喽?”
“怪我,怪我没在阿然身边,还得让我们阿然自己动手。”
“你知道就好,以后你要给本帝泡一辈子的茶。”
“一辈子啊?”
“你不乐意?”
“怎会呢,只是不知可有奖励?”
“慕哥哥什么都不缺,还想要什么?”
“谁说我不缺?我还缺一个才貌双全的夫人,一对可爱乖巧的儿女,阿然把她们奖给我可好?”
“你……”情话来的太突然,安然猝不及防。“你想得美。”
走着走着,安然突然用手肘轻轻捣了捣陆西辞,“慕哥哥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太吵。”
“那你刚刚怎么说想要孩子?”
“傻阿然可听过爱屋及乌。我不喜欢孩子是真,可若那孩子是我所爱之人的骨肉自当另论。”
“爱屋及乌……”安然喃喃低语,“慕哥哥可一定要记住今日所言啊。”
“阿然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去后山那里吧,那儿元气最盛,叶尖也更鲜嫩。”
……
“主上与元宸帝座还真是恩爱啊,圣女说是吧。”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片树荫下,一身黑色华丽宫装的女子与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子看着竹林里的两人。没有欢声笑语却格外温馨,那是一种无声的默契,一种历久弥新的积淀。
“乐瑶,他们两人的世界你不觉得不论再加上谁都太挤了吗?住手吧,一旦被发现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古乐瑶一震,低声厉喝道,“你知道了什么?你威胁我!”
“只是劝告,你明知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戚影你最好把知道的都烂在肚子里,不然不然本圣女就”
“就杀了我吗?在圣女心中我戚影就是这种卑鄙小人吗。呵,也是,圣女心中只有主上,其它人自是瞧不上眼的。告辞,戚影以后不会再烦扰圣女殿下了。”
几片发黄的枯叶萧萧而下,转身而去的背影带着几分萧索在视线里渐渐消失。
古乐瑶怅然若失地愣在原地,只觉得心里胀胀的,像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又像是突然失去了什么,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哥哥。”
“由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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