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查就知道了。
倘若不是刮风下雨,是不是说明,你记错了人。或是……有人让你故意陷害呢?”白玉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这么轻易就被他带到沟里了。
幕后黑手就不能派一个聪明点的人来吗?
夏香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你若是不想负责就算了,何必要说这些话来推卸?”
“是我的,我自然会负责。但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负责?你在迎春阁,恐怕不只有过一个男人,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怕是你自己都不记得吧?”
白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你这肚子看着,可不像是才两个月。要不要请个大夫来验一验,到底几个月了?”
夏香听到他这么说,不但没有慌张,反而脸上一喜,“验就验,反正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看这样子,好似赖定他了。
“来人,去请大夫来。”魏贤对着不远处的小厮吩咐了一句。
“慢着。”白玉将人拦了下来。
魏贤刚刚才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怎么,你心虚了?”
白玉摇了摇头,在那小厮身上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钱袋的银子来,足足有二十两。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是不是方才有人找过你,告诉你去请哪个大夫过来?”
魏贤都没想到这些人的计划竟会如此周密,竟连他们会去请大夫来查验都想到了。
居然提前买通了府上的人。
“没有,这是小的自己攒下的银子。因为放在房里怕被人偷了,所以才放在身上的。”小厮自然不肯承认。
这银子他拿到手都还没能多摸几下,哪里能就这么给出去?
“可我看这银子,怎么像是前几日才从库房里运出来的新银?若是你攒下的,怎么可能都是新银?”白玉将银子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质问道。
小厮这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一旁的夏香急了,“你胡说,这哪里是新银?这分明是……”
“分明是你的银子,是不是?”白玉就知道她会沉不住气。
眼看着事情就要败露了,如何能不着急?
“这怎么可能会是我的银子?我只是想说,这根本就不是新银罢了,新银我见过,底下有铭文。”
新银是新帝登基之后制作的第一批银子,上头有为了纪念特地印上的铭文。
刻着当今的年号。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看错了。”白玉将银子还到小厮手上,但仍旧没有让他出去的意思。
夏香的心又悬了起来,“既然都知道这银子是他自己攒下的了,为何还不让他出去?”
“为什么一定要他去?别的人去不行吗?这京城里那么多大夫,难道他请来的会有什么不同吗?”白玉故意问道。
夏香嗫嚅半天,没有能给出一个答案。
她的手指绞着衣角,那里已经有一片褶皱了。
“那你换别人去请就是了。”
和最初面对他时那娇娇弱弱的样子不同,此刻夏香俨然快要变成泼妇。
眉宇间都藏着不耐烦。
“要换就得换一个信得过的人。宫里的温太医,曾为先帝的不少后妃看过喜脉,我与他有些交情,一会儿我让人去看看他在不在府上,找人将他给请过来。”
魏贤在一旁听得眉头一皱,心想着,这宫里什么时候有个温太医了?他怎么不曾听说过?
夏香的脸色则难看了许多,“哪里用得着请宫中的太医前来?到外头请个大夫来不就行了吗?”
白玉摇了摇头,神情严肃道:“那怎么能行?外头的大夫哪里能有温太医查验得准?说不定他连哪月哪日都能查出来,也省得我为别人养孩子了不是?”
魏贤此刻才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这是故意在诓夏香,才会编出一个温太医来。
原本就已经露出不少马脚的夏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这宫里的太医前来,肯定能验出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时间不对。
到时候她怕是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若是这孩子当真是子白的,我会做主,让子白纳你为妾。但若是这孩子并不是子白的,你就要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魏贤这冰冷的语气,宛如炼狱的修罗,吓得夏香浑身一颤,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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