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习惯这个世界...”
李欢踉踉跄跄,身子一软靠在柳树上,强忍住眼中的泪水。
李欢从来没向人吐露过,他来自一个发达的文明社会,那里高楼大厦,科技发达,有很多消遣的玩意。
而这个世界,处于农耕阶段,没什么娱乐方式,这让他很不适应。
来此已十六年,他渐渐习惯这里,也与这世界的亲人,培养出了感情。
他脑海中闪过往昔的画面,有坐在燕王膝头的回忆。
有与李清玩耍的过往,不觉洒下泪水。
尾随李欢过来之人,在一块帛布上,记录下李欢的行为,嘴角咧出狰笑。
“活该我立功,居然逮住一条漏网鱼,这小子虽然谨慎,但是只要进了镇都司,没罪也得给他坐实了。”
李欢心情悲痛,一时忘我,失去往日的警觉,没察觉到有人接近。
直到那人离他十步远,他猛一回头,赶紧收回悲痛,平和的看着那人。
“小郎,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与燕王府有关系吧?”
李欢杀意骤起,四处环视不见行人,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两腿微微弓起,随时准备搏杀。
“小郎,你不要起疑,我是陈国公的心腹,日夜守在这周围,就是在等王府旧人。
你快随我来,等飞鱼卫的人过来,一切都晚了。”
五步太远,不能一击必杀,李欢把匕首收回,想法子接近那人。
此人也颇为警觉,与李欢保持距离,低声道:“小郎,街上到处是飞鱼卫,你莫要逞一时之勇。
我家主人,与燕王乃是莫逆之交,我是过来搭救你的。”
李欢对他的措辞,是一句也不信,但也知此地不能久留。
而且那陈国公,确实与他李家,关系匪浅,陈夫人更是对他视若亲子。
倘若直接回绝,此人若心生歹意,喊来街上的狗腿,被抓进镇都司,那就不好脱身了,暂且先去看看。
李欢心想:八年时间过去,我容颜大改,不见往昔音容,莫说那陈国公,即使是老父李池,也不见得能认出我来。
王府变成这样,肯定是天子下诏,以防万一,最好是隐藏身份。
时至初更,天色暗了下来,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披上一层黑纱,威武而又狰狞。
国公府位于帝都东城,环境幽雅地面广阔,园林山水雕梁画栋,别具匠心素有美称。
厅堂之中,李欢虽心神不宁,但为不引起怀疑,两手抱在一起,很随意的站在那。
他抬眼看过去,国字脸陈国公,手中捏着玉佩,反复不停的端视,眼中不时闪过疑惑。
半炷香燃尽,陈国公老泪纵横道:“没错,这是我送给燕王的玉佩,一玉两佩,他的两个儿子,一人一块。”
国字脸站起身上前一步,握着李欢的手道:“少年郎,我派人在废墟等候,就是想等王府旧人,没想真让我等来了。”
国字脸是燕王的同乡,两人自幼相识,一起追随武帝建功立业,都有从龙之功。
一位封疆裂土,成为帝国的屏障,一位封侯拜相,是朝堂的定海针。
“你远道而来,一路劳累辛苦,快坐下来歇着。”
陈国公虚扶着李欢,将其引到座位上,喝道:“来人,快看茶。”
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不想牵连到陈家,李欢没有吐露身份。
他急于知道真相,但又不能引起怀疑,遂漫不经心道:“国公,小子虽为山里人,但也听过飞将的名号,燕王府怎么成废墟了?”
陈国公长叹一声,才低低说道:“说来很惭愧,燕王投降了胡寇。”
李欢惊道:“燕王怎会降,他可是开国元勋啊!”
“起初我也不信,只是我大炎骑兵,从塞外带回来一份劝降书。
白纸黑字写着,让我大炎早日归降,上面有燕王的帅印。”
李欢身体微颤,立马掩饰过去,恨声说道:“那燕王如今在何处?留在草原上与胡寇为伍?”
明知这样问,可能会有危险,但他担心父兄安危,不得不问。
燕王妃生下李欢后,苦熬三个月撒手人寰,燕王常年在外征战,极少归家。
故偌大的王府,两名幼子相依为命,所以兄弟二人的感情极好。
燕王为人重情义,把部下的遗孤都养在府中,一群孩子终日闹腾腾,李欢不屑跟他们玩耍。
小孩子的心性,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那些孩童们,见李欢终日深沉,又见李欢比他们小,经常合伙欺负他。
每次李清都会为他出头,一个人独斗七八名孩童,搞得鼻青脸肿,过后还要遭到燕王的斥责。
对于长自己两岁的便宜哥哥,李欢打心眼里感激。
等年纪稍大些,他便略施小计,收服了一众孩童。
燕王出征回来,惊叹不已,奇道:“还知道用计谋,吾儿不凡,将来还是一名儒将。
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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