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穿着衣服起身,去洗手间梳洗时还想,这算不算破天荒的比他早起了一次?等过八点,还不见他起身,不觉纳闷,他也会睡过头?扒在门边悄悄看了眼,似翻动过姿势,但好像真的在沉睡。
小白在脚边打转,拿头拱着我小腿,提醒我该出门散步了。于是我收整了下就牵着小白出门了,想着先避开点他,别给逮着了追问那什么答复。一圈逛了回来,磨磨蹭蹭到九点多,进门一愣,这门前的男式皮鞋居然还在,他没出门?
恍然想起那件事已经定案,只等再次开庭宣判,这时候他哪里还会忙啊。这是不是就叫避无可避?垂头丧气间,手上一松,小白跑跳着奔进了里面,等我换好鞋关好门去找,发觉客厅不见其影,而卧房的门却虚掩开了一条缝。
哀嚎一声,这丫不会又去荼毒我的睡衣了吧。上回一件丝质睡衣,起床时随手搁在了椅子上,一个没注意,小白就把它给叼进了它的狗窝,当自己被单用了。
急匆匆冲进门,正待一声震吼把它给喊出来,结果“小白”两字生生压在嗓眼间。瞪大了眼看着卧榻上的身影,他还在睡觉?!再转眸一看,不由气结,那小白君两脚趴在边沿,正对着他的脸吹气,嘴里还呜呜叫着。
我气恼地跑过去把它拎起来,让你丫的荼毒我家大人!再凑近点,那口水都要蹭上去了。转身之际,忽觉不对,低眼细看了会,发觉不对在哪了,他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嫣红,而身子似在轻颤。
悄悄探手到他额头,滚烫的温度说明了一件事:他在发高烧!
“呜呜——”小白惨然而叫,因为我一个不慎手松了,它呈自由落体摔在了地板,还好它膘肥皮厚,翻滚了下就站起来,哀怨地看着我。
这时候我哪有心思管它,指了指门命令:“回你狗窝呆着去。”脑子里翻寻这发烧了要怎么做,记得小时候难得几次生病时,老爹都是用冷毛巾敷在我额头的。
一声闷哼传来,只见许子杰星眸微眯,竟是醒了。
我连忙汇报紧急军情,他听后有条不紊地指挥我去外面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喂他喝下,再让我去绞条冷毛巾过来。可等我再跑回来时,他又昏睡了过去。把毛巾冷敷在他额头后,轻嘘了口气,拉了张椅子坐旁边守着他。
注目了会,忍不住拿手指去点他脸颊,心道让你丫的半夜三更扮忧郁,还开着窗吹冷风,完了睡觉时还高调地不盖被子,这回遭苦头吃了吧,哼,这叫活该!
心里这般埋汰着,冷毛巾却是换了一趟又一趟,直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细细的汗珠也在他周身泛起,才真的松了口气。这个常识谁都有,发高烧只要出一身汗就没多大问题了,怕的就是闷烧!呃,这词用的有些歧义,但大抵就那意思了。
见他可能是汗出多了不舒服地动起来,起身去打了盆温水过来,撩起袖子搅了毛巾给他擦脸和手。可很快他身上的睡衣也因为黏湿而粘在了身上,略迟疑了下探手去解他胸前衣襟的扣子,哪知解到一半时,他突然抬手按住了我的手,惊愣抬眼,却发现他仍紧闭着眼,不见有苏醒迹象。
尝试挣动,他却握得更紧了,这是什么情况?防狼?我这可是为公而屈,没半点豺狼心思的。而且,就算我有贼心,也没那贼胆啊,有贼胆,也有心无力啊。
我能对个病秧子上下其手,然后吃干抹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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