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勾了勾唇角,尽量不要让讽意浮现,没有一个新手能够第一枪就射中红心的,就是常来玩的老顾客,也最多射中九环以内。不得不称赞,此人乃“天赋异禀”!
我收回了手,公事公办地说:“先生,就照刚才那样瞄准,您可以自己试一下。我先去为你点杯茶过来。”馆里有专门的茶吧,是为顾客服务的。转身走到门边,手刚握到门把上,就听身后清撩的声音在问:“你就一定要喊我先生吗?是真不认识我了,还是......有了别人,就把我给忘了?”
惊慌地回头,撞进那双幽潭般的黑眸,似跌进了维谷深渊,我又惊慌地拉开门钻了出去。
走出射击馆,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斗,嘴间微有苦涩,轻叹:我又落荒而逃了。从包房出来,我就去了前台小张那,谎称突然接到家里急电,需立刻赶回去,拜托她帮我送一杯茶进1号包房。小张本来就哈着里头那位“娇客”,二话不说应下,还乐滋滋地将我目送出了门。换句话说,我出卖了某人的美色,换来我片刻的安宁。
但安宁只是表面,心底如澎湃的浪潮,从下午见到他那刻起,这潮就起了。
离开他将近一年不到,我依然做不到淡定。想想也是,曾经那么爱着的,爱到义无反顾的一个人,又如何能这么快就忘怀呢?至少,我做不到。
以往都要到十点之后才能下班的,今天提了前,看看手机上时间,才只有9点半。我在回家之前溜了个弯,去了附近的一条巷子,也是艺高人胆大,要不然这样的深夜,孤身女子徘徊在街头,还往这种深巷里走,那不是把危险揽身上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禁不住微笑,手伸进包里摸出早准备好的猫粮,蹲了下来。这条深巷的夜里,常常会来两只猫咪,一公一母,像对夫妻般恩爱异常。我得了空就会买些猫粮过来喂它们,最近发现那只母猫好像怀孕了,不晓得它们的小baby生下来会如何可爱。
母猫因为怀孕,走起路来身子比较笨重,它先是冲我喵了一声,才低头舔舐地上的猫粮,吃得津津有味。待它吃饱了后,那只公猫才上前,将剩余的食物吃光。
我不会每天都过来,只突然念头起了,就过来转一圈,顺带着买些猫粮过来。它们俩也无需我担心,自己能够觅食,至少这么久了,没见它们饿瘦,反而有逐渐增胖的趋势。如此甚好,它们不会期待着我过来,我也不用惦记着它们,彼此都不会成为彼此的习惯。
不会像曾经的......那两个字生生掐灭在我脑中,可是手背的某处却灼热起来,当初那里留下了很深的牙印,后来消褪了,但那牙印却落在了我心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却义无反顾的被咬了两次,曾经阿土的那个坎,过得十分辛苦,没想后来这个坎,比阿土更让人揪心裂肺,真的应了那句话:太伤感情了。
所以,不再养任何宠物,成了我的原则。
见猫粮吃得差不多时,我站起了身,笑着对猫咪说:“你们乖,姐姐下次再带好吃的给你们啊。”下一次,不知道又是何时了,有可能下一次它们就不会再在这里,毕竟它们只是一对流浪猫。
从深巷到家不过五分钟的路程,我走得并不快,整个空间静谧到只有我的鞋跟敲在路面的声音,以及我的呼吸声。走出巷口时,骤然屏住呼吸,一道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我条件反射身体往后疾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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