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骤然想到自己醒来所见的一番废墟景象,其中墙壁穿透直达街面,该是百里凝霜玄灯不假,此前在王城棺材巷百里凝霜也说过玄灯威力,话说玄灯千里一击万物皆魂殇尤其耗费灵力,若非紧要关头也不会轻易出手,“是谁要杀我?”
风青煜“嗯”了片刻才尴尬道:“我正在缉查此案,你就进来了,凶手还不知。”
“凝霜现在怎么样?快带我去看看!”
风青煜早已想去看一看百里凝霜,无奈羌朔在场硬要一个说法自己无奈才在堂上摆出缉查的阵势,眼下有人为自己开道,自是积极万分,上前拉了玄引就走:“我带你去!”
羌朔却上前一步将玄引拦住,风青煜正要质问,羌朔却冷冷对玄引道:“小姐正在歇息,不便见客。倒是有个人需要你去看一看。”
去看百里凝霜落空,风青煜却想知道谁还比她更重要:“谁啊?”
羌朔却从风青煜与玄引之间穿过,将玄引夹在腋下大步便往厅外走去:“君上还是缉查此案要紧。”
风青煜气得愣了半晌,抬起手支了半天才无奈长声道:“玄一弓,稍后你替我去看看凝霜妹妹!”
玄引回头看了他一眼,便问羌朔:“风青煜是什么人?”
羌朔冷哼一声道:“这恒城馆驿也只有你二人能叫他名讳,他人若敢这般无礼恐怕脑袋早已搬家。你们几人还真是冤家路窄,难舍难分。”
穿过庭院,再过石桥,羌朔在一间大屋前停了下来。玄引见这一路都是卫兵,屋子前更是四步一人,有些困惑:“你要带我见什么人?”
羌朔皱了皱眉也不知如何说来,毕竟偷人珠子惹出了祸事,此时叫人如何说得出口。
羌朔开门入屋,引玄引进入华丽屏风遮蔽的帐下,玄引才看清躺着的人正是当日在长源客栈挟持爻无极带姐姐离开的百里扶苏。百里扶苏此刻满头密汗,面色白得有些瘆人,眼圈与嘴唇均是一片晦暗,像是犯了重病,此时气息微弱至极。
“扶苏公子怎么了?也是因为救我?”
看玄引凝重的神色,羌朔牛眼在大眼眶里滚了两圈,决定撒个谎:“你从皇家猎场归来,少主便为你验伤,怎料碰到你怀里的珠子人就成这样了!”
“什么?”玄引面色更为难看,“他动了我珠子!”
羌朔实在有些难为情,却被玄引反应吓得不轻,也不知玄引是气愤或是觉得此事大糟:“少主他没事吧?”
“他碰了我珠子出了什么事吗?”
羌朔将症状一一阐述一遍,玄引便坐了下来,凝望百里扶苏半柱香的功夫也未见说过一句话,倒是急得羌朔满屋子徘徊。
“珠子是你的,你总该知道是何缘由吧?”
玄引也不答话,一手伸进怀中掏出珠子拿在手心,另一手却伸进被褥握住了百里扶苏的手。仅在眨眼间羌朔便见玄引痛苦地大叫起来,随之出现的景象是那娇小身子上浮出触目惊醒乌紫血纹,飘散蓬发下一双眼血红如魔煞气四溢。看得羌朔也不由咽下一口唾液,紧握手中大锤随时准备出击。
看玄引面容抽搐咬紧牙关,铁骨铮铮的汉子羌朔也动了恻隐之心:这究竟是什么邪物?如此可怖!
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也看得出玄引在与之抗争,那痛苦的模样霎时让羌朔明白为何在王城会有那么多人去保护他,眼下他真有些后悔让玄引来见百里扶苏。
再去看百里扶苏,羌朔惊诧发现他面容已渐有血色,只是玄引头瞬时一沉,人便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厅堂之上缉查封喉散一案的风青煜自打玄引一走,便再无心查案,一会儿负手一会儿叉腰,坐下又起,如坐针毡,心里想的自然是百里凝霜。百里凝霜曾在皇家猎场直言她见到的一个乞丐也比自己有趣,眼下相比年龄相貌不正与玄一弓相符吗?
眼下玄一弓与百里凝霜可是你来我往过命的交情,如何不让他心急如焚。
“君上!您可别转了,臣都快被你弄晕了!”太医风伯终究也是有些着急,满屋之人无一人说话,也只有他出面阻止。
风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却让风青煜在案前停下了脚步,一双冷眼望来吓得他徒然跪倒。
“风大人,你不是说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吗?刚才你也看见了,险些吃了我,那活蹦乱跳的像是要死的人吗?”
“君上,臣诊出的确实是绝脉啊。我就奇了怪了,诊病几十年就没见过他这样的,明明中了一箭还能自己走出门来。”
风青煜气得拂袖一挥便指着风伯脑袋骂道:“风大人,你这是——你医术不精却怪人家命长,丢死孟古人的脸了!”
风伯顿时屈膝跪下:“臣,臣该死。”
“好了好了!快起来!百里凝霜什么时候能醒?”
风伯刚站起身又赶紧跪了下去:“这个,这个——臣真的不知。”
正在此时庭院中传来一记铠甲碰撞的声音,凭经验该是一个将军正快步朝厅堂走来,众人微微侧头那将军的影子便映到了大厅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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