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引也算心安了,舒出一口气道:“那我可以在你车上睡一觉吗?我一月以来没一日舒坦过,现在困了!”
“当然。但一觉都醒来你必须走。”
“好,但我要是没醒来,就算是玄幽门的人来你也得为我挡剑。”
匿远山摇摇头道:“放心吧,以前我们是敌人,但现在不是了!我不会对你下手的,你睡吧!不过你睡着以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玄引瞅了瞅六姑娘发现她在颤抖,而身边却有些空旷便道:“我可侧卧六姑娘身侧吗?”
匿远山两眼转了转,最后点了下头,挪了个位置个玄引。玄引躺下侧过身,竟伸手握住了六姑娘的手,这一举动倒是让匿远山很吃惊,玄引才道:“六姑娘很像我姐姐,她值得你守护,为了你违逆三殿下冒生命之险随你出关!”
“你总是说话,刚才说得不够多吗?换我问你吧——”见玄引不答话,匿远山深锁眉头好奇道,“你之前出城门那是什么法子?险些没把我吓死!”
“你都知道三殿下势力遍布关内,那城门口能少了他的眼线?你又何必掩饰身份,自找麻烦?”
“可你怎么知道我有腰牌?”
玄引紧闭双眼道:“你们为三殿下卖命连个腰牌也没有岂不是说你们的命不值钱?那他还大费周章杀你们干嘛?”
匿远山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你真是灵草堂药童?”
“最危险的就是这里,幸亏那守将没让我当场为六姑娘施治,害我又撒了个噬魂岭救烈山灵儿的谎!撒谎当真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事!”
借助他人的势力方便自己,虚实让别人去论断,自己只需要做好基本功就行,这也是玄引从姜曲阿在诡云庄逼弄月堂的人捐钱一事学来。
“可你有那玉阙难道也是假的?”
玄引顿时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那枚玉阙悬在眼前,红绳所系玉阙一番旋转,玄引已陷入回忆。元宵之夜在望东桥约见灵儿,灵儿以猜灯谜为自己换了红薯,最后还赠了一片玉阙与店家,那个善良机智的姑娘玄引又怎么会忘记,鉴于灵草门医馆遍布九州母亲又抱恙在身,玄引此后也向灵儿讨要了一块,以便在灵草堂抓药行个方便,毕竟灵草堂向来人满为患,常常被大户人家捷足先登。
玄引脸上满是童稚的天真笑容,仿佛又看到自己在墨堂轩被人欺负灵儿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情景,恍然间玄引痴痴道:“灵儿,你还好吗?墨堂轩的钟修好了吗?姑苏泉先生还好吧?”
匿远山伸手在玄引眼前晃了晃,玄引霎时清醒过来:“我说什么了?”
匿远山咧嘴鄙夷瞅了他一眼道:“你说你想人家灵儿小姐!”
“胡说!”玄引顿时凶恶地瞪了匿远山一眼,匿远山赶紧抬手遮住脸以示投降。
玄引冷冷吸口气没好气道:“灵草堂遍布九州,六姑娘伤势严重,这玉阙你用得上!拿去吧!”
说着玄引凑近匿远山狠狠戳进了匿远山手里。匿远山摊开手,盯着手中的玉阙讳莫如深地笑了下:“谁说你是魔婴!谁他妈说你是魔婴!”
匿远山霎时握紧那枚玉阙,仿佛无穷力量窜遍身体,刺激得他以另一只拳头狠狠砸着车厢,硬是憋住了眼中那股悔恨的泪水。待心情平复再去看玄引,玄引已经握住六姑娘的手睡了过去。
如此此距王城马不停蹄也是半月,这孩子竟孤身一人活着到了这里,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亲自走过一遭的江湖人才知道。玄引所说自己一月未睡过安稳觉,那可是也有自己的杰作,匿远山看着玉阙就像看见自己握着一把带血的刀,而伤者一直盯着自己却一点也不恨他,这让他很难受。
“老爷,你们没事吧?”随从听到车辇中的抨击声,担心出了事,这才退下来探问。
匿远山沾去眼角泪痕掀开车帘道:“去孟古吧。”
“那他怎么办?”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此次能够安然出城全耐他。”
“可天下的人——”
“我说了!”匿远山勃然大怒,那双眼红得令随从毛骨悚然,“他只是睡一觉便走,我匿远山已允诺他在他未醒来之前任何人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是,是,老爷。”
匿远山狠狠拉上车帘,终于是出了一口气。
“吵死了!要做英雄也不一定要说出来!”
见玄引竟然没睡着,匿远山有些尴尬道:“就你英雄?哎,我说白狐古庙一案真是你所为?”
匿远山好奇心顿起,顺手便捉过玄引手腕,玄引也不挣扎。只是匿远山焦头烂额探了半天,最后却只能自言自语:“不对啊!你这是什么脉?明明是离死不远啊!你怎么杀的人?你丹气如此薄弱,如何驭灵?”
“不用探了,烈山灵儿亲自为我诊脉,结果是死定了。弄月堂虎啸霹雳刀白七也探过,结果是无灵废物。”
“那你还装什么魔婴,不是明摆着送死吗?瞎闹!”匿远山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魔婴竟然是这样,连一个正常武者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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