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修仙第一门太虚门的所在。
眼前巍峨峻岭间山色碧翠,晨曦初照红霞作色,浩风荡荡青松扶摇,千尺飞瀑之下白鹤悠翔。而高处山道蜿蜒,不知其踪,云烟缭绕隐掩重峦,不知其峰。
缥缈峰下,无知收回苍劲的目光,再度策马飞驰,沿着山道蜿蜒而上,穿梭薄雾松涛,终于是在巳时来到了太虚门门下。
马缰顿收,良马飞蹄,长嘶一声便倒地而亡。
无知早已料到,早早飘身落地。
只见马儿目不能闭,一股热泪倾面而下,无知揪心片刻,终于是伸手轻轻抚下它的眼帘。
起身之间才见雾气中的灰石雕牌坊上镌刻着“太虚门”几个俊逸的黑色大字,而坊下层叠阶梯又入流云处,依稀可见两个白衫腰挂长剑之人正上前与正在低岭老松下拾松果的两个蓝衫人会合。
仰头望去,四人都蹲下了身,不停往竹篼里扔着松果,远远听见他们在对话。
“两位师兄,今日可是你们当值,怎么跑来和我们捡松果?”
“这门有什么好守的,自打我来到这太虚门就没见什么陌生人来!”
“话虽如此,可有门不守,设门干什么?”
“哎——我说景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就你话多!捡你的松果吧!要是再煮不熟饭,不光百源师尊要罚你们,师兄弟们也绕不了你们!”
“不是啊师兄,我们都干活,你们却……”
“你什么意思,我们就不干活,这不正干着吗?”
“可你们干的活不是自己的,这就是闲的!”
“好一个闲的!”
这一句明显有些气恼,只见一白衣少年起身拍了拍手朝竹篓一瞟,竟然伸手拿过竹篓将松果倒在了地上。
“闻风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闲的!我可是数过,我捡了十个,你自己数数地上是不是十个?”
“你——”蓝衫景萧无奈至极,却也不能与之较真,“算了,你们走吧!”
白衣闻风一把将另一正在收拾那十个松果的白衫少年拉起来,冷冷道:“漆沐白你还捡什么?人家都下逐客令了!”
漆沐白没答话,另一蓝衫少年却彬彬有礼道:“谢谢你们。”
漆沐白客气道:“七修师弟、景萧师弟你们别生气,闻风师兄一早挨了骂,所以……”
二人不禁瞅了瞅怀抱双手转身朝另一边的闻风,刻意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啊?”
“昨日我们下山办事,因为大意被几个邪门歪道挟持,逼问我们频频出山的缘由,师兄哪见过这阵势,就一五一十……”
“哎,漆沐白!门口好像有几个人!”
闻风心早不在捡松果,自然第一个发现无知等人,这一指引,其他三人也发现门口确实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走!”闻风快步走开,漆沐白随后也跟了过来。
这边无知到没多大心思听这群小孩子闹腾,却留意上了牌坊下的一块碑。只见上面写着洋洋洒洒文字,无知便默默念了下去。
“此距王城八百里,九重碧翠缥缈峰,仙道蜿蜒千万尺,老松卧处是天门,遥问欲登仙台谁人允,该答自有青阶云中来,道是灵山门禁处,若非仙骨请不来。”
“喂,你是谁?”闻风快步迎来,手却握紧了剑,昨日山下被人挟持让他一夜惊梦,此刻早成惊弓之鸟,“快快报上名来!”
这十四五岁少年细皮嫩肉,眉宇间透着正气,性情飒爽,却也不是吃亏的主。无知拱手一拜,从容道:“老夫,山野村夫无知!”
“山野村夫?”闻风松开腰中剑,上前打量了无知一番,见无知这身着装和自己师尊也差不了多少,赶紧机灵地退开一步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什么仇家?你要是,就光明正大挑战,你要唬我闯入太虚门那定是宵小鼠辈!”
闻风自从上次在紫霄大殿吃了那金面人的亏,此后做事也越发谨慎起来,那一次自己漂亮的鼻子还被打折了,这次再不敢轻易放人进门。
无知呵呵笑道:“这太虚门,可不是仇家敢来的地方。”
正在此时,漆沐白走了过来,见无知面庞和蔼平易近人,便拱手一拜道:“想必您就是名满天下的无知先生不错了?”
“老夫……愧不敢当!”
“先生,我二人正是奉师尊之命前来迎接先生的,方才与师弟们拾松果疏忽了,还望先生见谅!”
闻风见漆沐白如此泰然自若,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问道:“师尊什么时候交代过让我们在这里接人?”
“闻风师兄,你可还记得今早为何挨骂?其实你就是错过了这件事。”
“啊?”闻风满脸通红地抓了一把头皮,几乎无地自容,瑟缩着身子侧朝一边以避尴尬,“好了好了,人接到我们就回去吧!快冻死我了!”
自己出巫灵谷便直奔太虚门,并无一人知道,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太虚门如何知道自己的到来?无知明知是谎言,却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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