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拿起几个花生剥开,丢进嘴中,边咀嚼边说道:“常叔,您今后一段时间就是静默下来,我将会断绝和您的一切联系,直到我们认为需要您的时候,才会和您取得联系。”
看到张宇想说什么,李永青朝他摆手,示意他继续听下去:“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可能会让您很长时间处于痛苦之中,就像鱼儿失去了水、孩子找不到母亲一样,但您得把这种痛苦当作是一种考验,交给您的考验。给您的传递工具,一旦能够进行长途传递使用,您得和我进行一次联系。还有就是您只管让吴君收集消息、传递消息,我会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接收,不会下达什么指令。您就是静默下来,不要去管吴君,没事也不要和他走得太近,除非是特殊的紧急情况,您才能用您的传递工具和我进行联系。”
张宇明显是被搞糊涂了,他急不可耐地问道:“永青,那我今后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李永青呵呵笑道:“您今后不为工作,也不为我工作,就当为您自己是密查组潜伏下来的人员,为国民政府工作,刺探日本人情报,做一个成功的密查组谍报员。”他说完之后,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对了,那个吴君的事,您也别管了,我来安排。”
“给他们做事,那我岂不是成了叛徒?这事我还真干不了。”张宇气呼呼说道。
李永青伸手按住要起身的张宇,语气略带安慰地说道:“常叔,您想啊,就算我今天不和您说这翻话,到时候,没人联系您,难道您就不替他们工作了?您不还是得继续以为他们工作的身份作掩护,等待和我取得联系,或者您自己通过甄别找到组织。”
张宇有点垂头丧气的说道:“得了,我听你的安排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永青,我是始终弄不明白,你小子咋知道日本人会占领东北,你在哪儿得到消息?”
“常叔,您回奉天警察局这么长时间没感觉出来,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吧,您同事之间的种种迹象应该能表明一切的,我说的没错吧。”
“只是一般的人事调动啊,不过也方便了我安插了些我的人。要真是的话,那老蒋这孙子可真不地道了,这可缺了大德,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解恨的。”
“哈哈,常叔您这可真够狠的。民穷国弱、无奈之举!算了,不说这事了。常叔,您对外的代号是狐蝎,这您可得记住。还有就是咱爷俩把酒了了,您趁着夜深人静也该回去了,明天起就当个好谍报员。”李永青取笑道。
张宇听完他的话,拿起桌上的酒碗,也没理他,自己独自把碗中剩下的酒喝干,碗墩在桌上,指了指他道:“你小子嘴就没放过好屁!”然后,他从炕下来,冲着屋里的众人拱手作揖道:“老少爷们儿,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就不在这儿过夜了。”看到有人起来要送他,连忙说道:“留步留步!”说完,转身撩开门帘,推开屋门就走了出去。
“兄弟,保重!”侯宇第一个跳下地,在屋里大声地喊道。接着他拦住想送送张宇的人,他冲着大伙说道:“不用送,自家兄弟不用送,一送就显得生分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还喝啊,我可喝不动了,您要喝您就自己喝吧,我可是不陪您了。”李永青耍赖道。
李世仁也觉得今天晚上的酒喝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也附和道:“老侯,我看今儿差不多了,天也太晚了,明天咱们都有事,就都碗中酒吧,你看呢!”
侯宇看了看大伙,满脸地无奈:“好吧,来来,大家伙把碗举起来,让我们干一个。”他拿起自己的酒碗,举了一下,第一个把酒喝干了。
“我才发现侯叔原来是个大酒包!”李永青小声地嘀咕道。
幸好张宇这院子有三个屋,要不然还真住不开,把李家沟的人和那辛、牛铁锤安排在了东屋和西屋,季家两兄弟拿了柴禾去东屋把火炕烧起来,吴家三兄弟也同样如此。李永青就和侯宇他们挤在了这个屋的炕上,本来侯宇还想问问李永青他们为什么也来奉天,结果他发现还没等他问,李永青这小子倒在用棉袄棉裤做成的枕头上睡着了,更可恨的是这小子还打起了呼噜,侯宇只能是摇头无奈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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