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韩书墨连忙问道。
“不好办哪……”黄太医摇了摇头,一声长叹,“这位公子早年就积劳成疾,未曾有过调理,前些日子似乎饮食不调,再加上有事郁结于心.这回事借着风寒一并发作出来了。”
“那到底怎么样啊?”韩书墨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听她说“不好办”,还是着急起来。
“只能开个温补的方子,慢慢调理,不过……心结难解,终究药石无用。”黄太医摇了摇头,在书案前尘下,拿笔开方子。
“我进去看看吧。”百里青轻声道。
“那我也……”韩书墨刚说出几个字就被梅若水拉住了。
“放心。”梅若水看看百里青的背影,简单地道,“你先派人跟着黄太医去取药,叫厨下煎了。”
“哦。”韩书墨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内室中,云浅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是带着几分黯青的苍白,几日不见,似乎又清瘦了不少。
百里青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停顿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你醒着。”
“真奇怪,明明你看不见。”云浅勾了勾唇角,缓缓睁开了眼睛。
“正因为我看不见,所以不会为眼前的表象所迷惑。”百里青淡淡地道。
“你设计的?”云浅忽然道。
“f……啊”百里青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有否认。他是苏含笑的军师,所以,这种背后算计人的恶名,理应由他来承担,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没觉得,但是忽然发现上元节后,暗中监视我的人放松了不少,像是保护的味道更重,就想通了。”云浅看着床帐的顶部,有些自嘲地道,“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也许。”百里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今天来是做什么?还不够放心?”云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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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探病罢了--若水来找我时正好碰到去请太医的玉萧。”百里青解释道口
“随便吧,都是寄人篱下苟且偷生而已。”云浅苦笑道。
“是吗?”百里青闻言却是浅浅一笑,目光流转间神采奕奕,“我可是很欣赏那日那个虽然狼狈落魄,却依然坚定地说,因为我不想死的云浅。”
“大概生病让人脆弱吧。”云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找上你的人是谁?”百里青忽然道。
“唉?”云浅被他一句话问得呆愣了半晌才道,“怎么会这么问?”
“抱歉,我们还没有闲到单纯为了试探你而布下那么复杂的局,事实上,你的‘情报’的确是送出去了。”百里青故意加重了“情报”两个字的读音。
云浅脸色一变.以他的聪明,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会不明白?
“可是,上钩的鱼却有些不太对呢。”百里青轻描淡写地又加了一句。
“什么意思?”云浅沉声道。
百里青笑笑.直接取出了那封书信递给他。
云浅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过去匆匆扫视了一眼,顿时,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变成了惨白。
“穆王,似乎也曾待你不薄?”百里青平静地道。
“何谓不薄?”云浅苦涩地了一下,隔了许久才道,“上元节灯会上,和我接触的那几个痞子的确是宁王殿下的人,我都认得,绝对不会错。只是我并不想再回去,所以拒绝了……之后幸好梅侧君出手相助。不过,我知道宁王殿下一定会再派人来,所以临走时示意了她们去取荷花灯,我想,殿下看到那张白纸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可是,最终得到那盏灯的人,是穆王。”百里青指出道。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浅摇头。
“云浅。”百里青忽然叫了一声。
“嗯?”云浅转回头来看着他。
“这世上的男子,并不都是女人的附属。”百里青道。
“我没有你的智慧,也没有梅若水那样的武功。”云浅苦笑。
“可是你有我们都没有的才能。”百里青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淡然道,“云浅,苟延残喘是一辈子,轰轰烈烈也是一辈子,哭也好笑也罢,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看你……想怎么活罢了。”
云浅闻言,却睁大了眼晴,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只是……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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