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要立功,一边又害怕破不了九门八卦阵,反被苟晞击败,最后被中山王刘曜怪罪,呼延晏眼睛一转,计上心头,遂佯作苦劝刘俭,道,
“世子,立功自是不假,俗话说穿打鞋,走泥路,步步小心,征战之中,万事以小心为上,百战以稳妥为先,九门八卦阵如此厉害,不如等石勒前来一同破阵,您放心,那石勒即便是破下了仓垣,也必然不敢跟世子争功!”
刘俭一听呼延晏的话,也是火起,拍着案几,道,
“我是凭真本事立功,何须羯奴谦让!你们不必再劝,今夜我便率兵攻阵,拿下仓垣!”
呼延晏,鲁徽,刘胤,魏该皆苦劝刘俭,刘俭就是不听,当夜命宋松,阳翟,各领五千兵马,攻仓垣左路,右路,刘俭并部将王炳自领五千,攻仓垣南路!
闲话自是不叙,宋松率领的长枪兵由坤牛阵入,长枪所朔之处,尽是铁盾,捅之不破,宋松挥舞一柄长枪,左捅又戳,枪头火花四溅,满面之处,尽是移动的铁盾,晋兵三围两围,把宋松逼在东南角落,宋松火气,拔出佩刀,爆喝道,
“众兵士,奔马冲击!”
话音刚落,宋松面前的盾牌突然左右拉出,其中间祭出一队弓弩兵,宋松歪头躲过,但是其身后的数百兵士,却尽被弓箭射死于马下,宋松大怒,奔马前去,冲弓弩手一枪刺出,不料弓弩手射完之后,便退入甲盾之中,宋松一枪刺在盾牌之上,未伤一人,反倒是震得虎口发麻!
于宋松身后的甲盾忽然左右拉开,其内又祭出一队弓弩手,乱箭射出,又射死宋松数百人,宋松即可奔马前来,又刺中甲盾,如此反复,宋松五千兵士尽被弓弩射死,宋松亦身中八箭,气绝而亡!临死,未能杀一人!
阳翟领五千重骑兵自震龙阵杀入,不料此处犹如一条通道,左右两边尽是甲盾,刀砍不入,枪刺不穿,地上尽是伏地笼,绊马桩,重骑不能跨过,只能顺着绊马桩一路奔杀,正行间,突然甲盾间隙之中,刺出十几杆两丈长的长枪,或捅死骑兵,或捅死其马匹,阳翟一见,下令急速前进,不想自己于阵中奔杀了半晌,竟然只是在阵中绕圆圈!又回到了方才被袭击的地方!
阳翟失言道,
“这是什么阵法,竟然如此鬼魅!”
话音刚落,左右甲盾之中,突然伸出十几条钩镰枪,挑断马蹄,匈奴骑兵尽皆跌落马下,身后杀声震天,数不清的晋兵手持短刀,于身后杀奔而来!跌落在地上的阳翟大惊,勉强站起来,拔出佩刀,吼道,
“吾军听吾号令!即刻短兵相战!”
还未说完,左右甲盾又是刺出十几杆长枪,阳翟猝不及防,被长枪穿了个通透,当场死在阵中,余下见阳翟战死,尽皆心慌,心无战意,各自奔逃,俱被短刀兵杀尽!
刘俭和王炳不知宋松和阳翟已死,率领五千步兵于九门八卦北杀进兑羊阵中,两侧皆是甲盾,四方全是杀声,却不见晋兵来战,刘俭手持宝马,一脚踏翻左手一只甲盾,甲盾应声而倒,后面却无一人一兵,刘俭笑道,
“定是宋松和阳翟分散了敌兵兵力,却于此处虚张声势,众兵士,随我杀奔过去!夺下仓垣!”
话音刚落,不料刘俭右手甲盾忽然翻出,甲盾之后,藏着万千骑兵,只见仓垣城上令旗一挥,骑兵尽出,来去如风,杀的匈奴步兵人仰马翻!刘俭大怒,挥刀正欲夺其马匹,不料战马奔走,甲盾之后,竟然射出万千弓箭,刘俭和王炳避无可避,俱被乱箭射死于阵中!
第二日清晨,日出破晓,呼延晏令军马前来查看,但见仓垣城下,累尸遍野,血流成河,一万五千大军,未能活下一兵一卒,而刘曜的长子刘俭,则是被乱箭穿心,死于阵中!呼延晏大惊,慌忙鸣金收兵,派人收敛了刘俭的尸首,然后一刻也未曾停留,逃命似地奔回了洛阳,刘曜得知长子刘俭身死,大哭不已,又知呼延晏鲁徽等人尽皆苦劝刘俭,刘俭不听,遂对众人并无责罚。
次日晌午,晴空万里,润色骄阳,众鸟高飞,孤云独去,石勒领两万大军杀到仓垣城下,邵续依旧是摆下九门八卦阵静候石勒,此时前,晋兵几乎在未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击退呼延晏,斩杀了汉朝一万五千名兵士,晋兵士气大振,军号嘹亮,兵马雄壮,石勒驻兵于仓垣小丘之上,见城上邵续摆下阵法,自己却不认得,便召来一同前来的孔苌,郭敖,支雄,夔安,郭黑略,桃豹等人,前来观摩,但是这些人都是武将,也俱不认得,石勒叹道,
“只可惜孟孙留在了江淮,天下之事,还有孟孙不知道的吗?”
城上的苟晞,见石勒驻兵于小丘,踌躇不前,有意引石勒入阵,便隔空喊话道,
“城下小丘,可是羯奴石勒!”
不料石勒却并未生气,反倒是看着城墙之上的苟晞,作揖道,
“苟晞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苟晞却是骂道,
“汝等羯奴,祸国殃民,荼毒生灵,滥杀无辜,中原百姓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喝汝血,何言再见!”
石勒被苟晞骂的火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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