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刘粲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哭成一团的郭书的两个儿子,道,
“那你这两个宝贝儿子,恐怕就要去见他娘了!”
郭书强忍悲痛,跪拜在刘粲脚下,哭道,
“小人誓死效忠大王!”
刘粲哈哈大笑。
当夜,郭书彻夜未眠,北宫纯乃是朝廷忠臣,天下良将,如若被自己害死,恐怕自己要遗臭万年,如果不听从刘粲,自己的两个儿子就要被刘粲屠杀,直到见到北宫纯的前一刻,郭书决定,青史之时,留后人评说,先顾自己!
第二日,晨露未开,日未出山,西凉大马北宫纯果然率领两万铁骑浩浩荡荡,奔到渑池城下,渑池城门大开,两列晋兵手持刀枪,立于两旁——这些晋兵,自然全是匈奴兵!城墙之上,趴伏着一千刀斧手,郭书的脸上,努力摆出笑容,让北宫纯看不出破绽!
郭书出城迎接北宫纯,北宫纯此前两次救洛阳,均走的渑池,与陈安,郭书都较为熟络,北宫纯见是郭书,下马,道,
“郭主簿,陈将军可在城内?”
郭书笑道,
“大将军,陈将军已经在府中为北宫将军备好了酒宴,北宫将军可现在前往!”
北宫纯丝毫没有怀疑,道,
“酒席不必了,替我谢过陈将军,洛阳危急,我自率领两万铁骑从西凉一路奔来,两天驰骋了将近五百里,战马疲惫,将士劳苦,恐不能急战,大军就于城外驻扎,我自进城,向陈将军请些马料军粮,休息半个时辰便走!”
郭书一听,心中大喜,暗道,
“此乃正好!免费我的口舌!”
说罢,郭书手一挥,北宫纯拉着郭书,一同向渑池城内走去,此间距离渑池城门约莫二百步,二人边走边聊,城墙上的刀斧手都眯着眼睛看着北宫纯和郭书,刘粲秘密下令,只要北宫纯一入渑池,立即关闭城门,诛杀北宫纯和郭书!而北宫纯却丝毫没有发现危险即将来临!
郭书亲自给北宫纯牵着马,郭书道,
“北宫将军相貌威仪,一表人才,功勋卓硕,真乃是当世的真男儿,尚不知府内妻嫂几位?可有子嗣?”
北宫纯哈哈大笑,道,
“只有一位丑妻,而且身有喘病,不能生育,未有子嗣,得亏西平郡公的照料,目前生活无虞。”
此时,二人已经行了五十步,郭书听闻北宫纯此言,大惊,道,
“北宫将军如此英武,却没有子嗣,岂不可惜,既然嫂夫人身体有恙,北宫将军何不纳一小妾以延续香火?”
又行十步,北宫纯道,
“我北宫纯这一辈子,心里只想着国家,想着朝廷,自己的事情,对于国家来说,无关轻重,如今国家危难,朝廷有累卵倒悬之危,我北宫纯一心想为国家扫除奸恶,匡扶社稷,重振朝纲,那还有心思去考虑自己的一些琐事!”
郭书心中长叹一声,面上却不禁赞叹道,
“大将军真乃是古今难见的忠烈之士,朝廷有此忠肝义胆的良帅,大晋,必定亡不了!”
北宫纯却隐隐感觉有些异样,看着郭书,道,
“主簿大人今日所言,似乎跟寻常不太一样!莫非是有心事?”
郭书一愣,尴尬地笑了笑,道,
“有吗?如果有,那也是跟北宫将军一样的心思,为朝廷社稷愁的。”
北宫纯和郭书二人哈哈大笑,手挽着手走进了渑池,郭书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一方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另外一方是朝廷忠臣北宫纯,渑池的大门缓缓关闭,就在这一刹那,郭书被北宫纯的忠肝义胆感动,遂决定,改变主意!
郭书突然拉着北宫纯的手,哭诉道,
“大将军!我郭书对不住你!渑池昨夜已经被刘粲攻破,刘粲杀我妻子,挟我二子胁迫让我赚大将军入城,此间正伏上千的刀斧手,欲夺大将军性命!”
北宫纯的大惊,顿时拔出宝刀,北宫纯这一拔刀,城上突然闪出二百弓箭手,城内两边的破落屋子中,冲出数不尽的刀斧手,手中尽皆绰着兵刃,口中叫喊着,
“诛杀北宫纯!赏千金!封万户侯!”
北宫纯面色骤变,失言道,
“莫不是我北宫纯今日要横死这渑池!”
不料郭书却拉着北宫纯,道,
“大将军,速跟我来!城西的马市有一小门可出城!”
北宫纯看着出卖了自己的郭书,心中犹豫,但是别无选择,只能护着郭书,宝刀左劈右砍,杀出一条血路,城上弓弩手乱箭射出,北宫纯躲闪不及,左臂正中一箭,北宫纯怒火骤起,手下又多了三分力气,刀刀取人性命,招招杀人于有形,渑池城下,顿时血肉横飞,人头掉落,惨叫冲天,北宫纯似是阴间索命的恶鬼一般,杀的血透满甲,宝刀卷刃,北宫纯遂弃了宝刀,绰起一杆长枪,与之撕斗!
郭书后背连中两箭,血浸衣襟,口吐鲜血,郭书乃是一读书人,身体羸弱,但仍咬着牙,强撑着一口气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