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允入京,贾后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培养司马允当惠帝之后的继承人。
第二件事,可是大有来头,十年以前,淮南王司马允被楚王司马玮带入京都,但是司马允不愿意参与到宫廷政变中,便自领了扬州江州两郡的都督,回到了封地,事实证明,司马允有先见之明,此后,便是杨骏被诛,再然后,便是司马亮,卫瓘,司马玮被杀,司马繇被流放,贾后专政,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司马允再度被召回了朝廷。
十年的时间,晋武帝的二十六位皇子,只剩下了六位,即二子晋惠帝司马衷,十子淮南王司马允,十七子长沙王司马乂(yi四声音同义),十九子成都王司马颖,二十三子吴孝王司马晏,二十五子,豫章王司马炽。
其中长沙王司马乂有勇有谋,被司马炎称赞有“将帅之才”,每逢战事必定身先士卒,在军队里威望很高,因此才得以与楚王司马玮共分荆州之地,其封地坐拥长沙,手握十万精兵,一直是朝廷外藩的重大威胁,自然不会召他入京,而成都王司马遐是属于太子党一派,与太子司马遹年纪相同,对于太子的遭遇十分同情,因为司马遐两年之前得罪了贾谧,贾谧诬告于贾后,贾后便把司马遐封了平北大将军,把司马遐赶到了大晋最远的一处封地上。
至于豫章王司马炽,时年十六岁,不理政事,也不养门客,只喜欢读书,待人礼贤下士,每日饮酒作诗,看似只想做个贤人,而吴孝王司马晏,跟司马允是同一母亲的兄弟,二人走往十分密切,至于下一辈的孙儿,哪个藩王也不乐意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朝廷受贾后的制约,所以贾后为了维持政权,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把司马允连同司马晏重新召回了京都。
齐国临淄。
孙秀一进内堂,倒头便拜,大喊道,
“小人孙秀,拜见齐王!”
这个齐王,叫司马囧,时年二十岁,生的是浓眉大眼,杨肩柏胯,褐黑长挂,珠玉满怀,富气逼人,颇有些少年英气,但是眼神之中,却藏还有些狡黠,两只眼睛时刻在眼眶里乱转,这双眼睛,却跟司马伦有些相像。
司马囧是司马攸的第四子,也是最小子,而司马攸和晋武帝司马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司马炎是司马昭的长子,司马攸是司马昭的次子,司马攸性格温和,明德清畅,颇有儒气,早年负责治学,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的名气甚至都超过了司马炎,不过只可惜司马攸年仅三十六岁就去世了,留下了长子东莱王司马蕤(rui二声),二子广汉冲王司马赞,三子北海王司马寔(shi二声)以及四子齐王司马囧。司马蕤性格暴戾好杀,性格狭窄,自小被司马攸所恶,司马寔和司马赞早夭,所以齐王这个封号便给了司马囧,因此,司马蕤作为长子,甚是痛恨司马囧。
司马囧正襟危坐道,
“你是赵王的门人?来齐国有什么事吗?”
孙秀道,
“赵王多日不见齐王,心中甚是想念,近日番邦马韩进贡了一些大珍珠,特此命小人给齐王送过来。”
孙秀一挥手,下人马上奉上一个箱子,孙秀把箱子打开,里面尽是些如鸡蛋大小的宝珠,洁白无瑕,晶莹剔透,但是这份无价之宝却让司马囧不屑地笑了笑,对旁边的侍人低声细语,侍人道了声“诺”便下去了,齐王道,
“多谢我叔父的对本王的惦念,多日不见,本王也甚是想念叔父。”
说着,刚才的那名侍人便回到大堂,手里也多了个木盒,齐王道,
“叔父送些稀罕玩意给本王,本王也理当回礼。”
说罢,侍人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里放着两颗如拳头大的大珍珠,洁白如雪,光照璀璨,孙秀面露尴尬,拱手道,
“小人自闻齐国乃是鱼米之乡,百姓富庶,将士精壮,小人今儿一看,确实是百闻不如一见!”
“哈哈哈哈!”
司马囧哈哈大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孙秀面前,道,
“楚王让你不辞劳苦,从洛阳到这临淄,恐怕不仅仅是只为送这箱珍宝吧。”
“这……”
孙秀的贼眼睛左右看了看,司马囧说道,
“有事可直言,这大堂中的人都是本王的心腹。”
“是。”
孙秀低声说道,
“小人自洛阳跋山涉水而来,确实是不为这箱俗物,而是与大王共议大事!”
司马囧看着孙秀,说道,
“继续说。”
孙秀道,
“如今贾皇后独断朝政,肆意妄为,生杀之事,全凭一念,朝野惶恐,百姓遭殃,赵王心系社稷百姓,每日想起此事,都泪涕横流,伤心不止,赵王与那贾皇后斗了十几次,只可惜赵王被夺了兵权,每一次都处下风,如今这皇后更加肆无忌惮,竟然谋害了太子,赵王一气之下,病了,不得已,想请齐王出山,救大晋王朝于危难之中,如偌齐王如此,则是朝廷大幸!百姓大幸!”
司马囧眼珠撇着孙秀,沉吟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道,
“孙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