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喝道,
“军法无情,因吴绍之过,导致杨兄被杀,此过错大过天际,岂有饶命之理!”
张茂不允,少顷陈安,宋辑,宋毅,张阆,阴预,张选,董广等人都听得风声,入了帐来,齐齐跪在张茂的脚下,为吴绍乞命,陈安道,
“杨茂搜乃是我陈安的结义兄弟,此番身死,我陈安痛不欲生,但是这吴绍乃是无心之过,其本意并不是要害死吾兄,此番刘曜大军压境,若不是田齐和吴绍二位将领,恐怕上邽早就失了,看在这番功勋的面上,乞求大都督饶恕吴绍一命!”
众将齐声跪叩道,
“乞求大都督饶恕吴绍一命!”
张茂站起来,道,
“猛虎,杨茂搜不仅是你的兄长,还是大晋的忠贞的重臣,如今被吴绍泄密之言害死,虽是无心之过,但仍是宽恕不得,拉出去!”
兵卒正要把吴绍拖出去,不想此时杨坚头来了,原来这一个月的时间,杨难敌已经在仇池国聚拢了三万兵马,此番特向张茂报喜,却不想见到如此事情,杨坚头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眼含泪水,跪叩在张茂脚下,道,
“大都督,我父王身死,我比谁都难受,但是这吴绍将军,有保上邽之功,父王也对吴绍和田齐两位将军十分念谢,父王的劫寨之计,也有不周之过,不能全扣在吴绍将军一个人的头上,大都督,末将恳请您看在我父王的面上,宽恕吴绍将军,令其将功赎罪!”
张茂皱着眉头,怒道,
“不行!军法就是军法!吴绍犯了酒后失言之罪,直接导致了大将杨茂搜的身死,此事谁来求命,均是不允!众位将领休得再拜,今日触犯军法的乃是吴绍,明日无论是谁触犯了军法,都是如此下场,即便是我张茂!亦是如此!拖下去!就地正法!以示三军!”
步卒上前欲拖吴绍,可谁知吴绍猝然站了起来,跪拜在张茂面前,痛哭道,
“众位将军,请不要为我吴绍求情,我吴绍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自知死罪难恕,但是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以尽忠臣之名,如若死在刑刀之下,吴绍心有不甘,我吴绍恳请大都督看在我力保上邽的功勋面上,让末将披甲执刀,斩杀贼兵,以尽忠烈之名!”
张茂长叹一声,他不想杀吴绍,但是军法无情,众将又跪叩张茂,张茂松口道,
“也罢!”
张茂遂转过身来,双手扶起吴绍,然后亲手为吴绍解开绳索,张茂低声道,
“我知吴将军乃是忠臣,我也不想杀你,但是军法无情,今日之事,若是换了我张茂,一样如此,吴将军战死之后,吾会为你搭建灵堂,以尽忠烈之名!”
吴绍泪涕长流,跪在张茂面前,三叩而退,张茂跟在吴绍身后,亲手为吴绍披上铠甲,牵出马匹,吴绍感动不已,又是跪拜在张茂脚下,道,
“今后吴绍不能再随大都督征战左右,望大都督自安!”
张茂扶起吴绍,吴绍披甲绰刀上马,上邽城缓缓打开,吴绍单骑出了城楼,如同一只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飞似得冲入敌营之中,砍杀十几名兵士之后,力竭而亡!
站在城楼之上的张茂为吴绍的忠烈而感动,眼眶湿润,不禁言道,
“如今这乱世,异族并起,覆灭大晋,残杀汉人,汉人几无还手之力,但是还有吴绍将军这般忠烈的人,汉人必能复兴!”
张茂即可修书一份,送与刘胤俱言事情始末,刘胤也是感动吴绍的忠义,特派人赐其吴绍尸首送入城中,张茂为之厚葬,并且摆上灵位,招其道士,为吴绍超度,晋王司马保也按天子之礼为其国葬。
吴绍战死之后,军中再无小觑张茂之言,就连陈安,宋辑这些嗜酒如命的将领,都戒了酒,害怕酒后失言,遭到张茂的责罚,上邽的军风军貌为之一变。
话说句渠知于陇西之地,聚集了两万巴氐兵马,上书张茂,要求请战,张茂回信道,
“敌众我寡,不可轻战,当拒守为上!”
句渠知不服,不听张茂之言,率领两万兵士绕路刘胤军后,准备偷袭刘胤,不想在石天谷,句渠知中了游子远的埋伏,两万兵马损失殆尽,句渠知死命拼杀,从石天谷逃了出来,奔向更远处的上郡。
上郡有三处势力,交错憎恨,分别是由大单于刘虎率领的匈奴铁弗部,拓跋郁律率领的鲜卑拓跋部,和由虚除权渠率领的氐族,羌族部落,三大势力之中,刘虎的势力,最为弱小,一直被其他两部所压制,而鲜卑拓跋部虽然势力强大,但是新主拓跋郁律走的是休养生息的道路,轻易不肯开战,所以上郡基本山由虚除权渠统治。
虚除权渠有十万胡兵,这些兵士闲时以放牧游猎为生,战时拿起武器成为战士,打起仗来个个勇猛,不惜性命,句渠知是虚除权渠的堂侄子,句渠知来到上郡,俱言匈奴人残杀胡族首领尹车和徐库彭,还有仇池国的君主杨茂搜,奴役羌人,氐人,惹得虚除权渠大怒,句渠知趁机为张茂上表,以自己兵败为由,请求解除自己秦王的封号,并且把这个封号封给虚除权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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