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他终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意:“清姑娘,我知道你不会愿意,但是我还是要说,只要你答应,我愿意带着你离开,从此你就不会再受到任何的折磨……”
沐葵的脸颊露出自嘲的笑意:“江侍卫不是应该早就知道我的回答了么?”她的笑意在月光的照射下更为分明了起来。
江南仅是沉重地一叹,仍旧没有放弃说服她的想法:“留在这里太危险,毕竟你是一个亡了国的公主,王上随时可能杀了你……”
“江侍卫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以前我便说过我的身我的心都是他的……”自从他将那个烙印印在她的身上那刻起便是,从那刻起,她便努力服从他,为的不过是报仇雪恨而已!
江南突然沉默,气氛随之变得安静而尴尬。
“烟波江南!”沐葵地垂下眼睑,打破了沉默:“江侍卫的名字很美,哪里便是令人向往的地方!”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起风了,隐约的风声抚过他的耳际,他的心却是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去,一直沉到万丈深渊,他早就应该明白这般女子从来都不是他所能拥有的,他要不起。
江南的唇畔隐隐有着自嘲的笑容,或许他此生都只能与她遥遥相望……
他们的距离仿佛突然被拉远,她的容颜渐渐模糊,仿佛氤氲在夜色的雾气中那般,但是她的眸子却闪着亮光,好似是暗夜中的灯光般明亮,明亮的背后却是如冰棱的冷漠,直直地往人的心头刺去。
“清奴,江南!”朱澈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夜色中,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尽头那般。
她波澜不惊地望向他,缓步走向他,深深地俯身道:“清奴见过王上!”
江南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有想到王上竟然会在此刻出现在后殿,他远远地便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道:“臣参见王上!”
朱澈的眸光狠利地如尖刺一般刺向沐葵:“作为朕的女奴却做不到洁身自好,在朕的眼皮底下儿女情长,你该当何罪?”
沐葵麻木地跪倒在地:“清奴与江侍卫之间是清白的,若是王上想要定清奴的罪,清奴无话可说!”死她并不怕,她怕的只是在死前还不能杀死他,而她的心中知道,朱澈已经没有机会再杀她。
江南不顾朱澈的目光越来越冷,只是安静地道:“会王上的话,臣与清姑娘之间的确是清白的,只是臣私下对清姑娘产生了情意,若是王上要怪罪下来,那便定臣的罪吧!”
沐葵一怔,只觉得清冷的月光如霜一般铺满了他全身,他难道不知道暴君的性子么?他难道不知道这样说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朱澈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头顶的一弯明月,心中毫无缘由地升起一股无名火,转身一把捏住沐葵曲线柔美的下颚,恨声道:“贱奴,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朕身边的人对你这般,秦受是这样,如今连江南也这样!”他没有再理睬江南,突然大力地握住她的手腕直往前殿走。
江南一人留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上粗暴地将她带走,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宛妃!”朱澈突然向着龙帐的方向唤了一声。
临蓦宛蓦地一惊,悄声无息地与沐葵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缓缓流露出的是担忧的神色,木葵暗暗摇了摇头,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任何人。
临蓦宛犹豫了片刻,终是穿戴整齐后沉重地离去。
当整个大殿只剩下朱澈和沐葵二人之时,他取出自己的长剑,直直地刺向她,却在接触到她平静的目光之时将剑迅速架在她的肩膀上,只需他的手一偏,她便即刻殒命。
沐葵坦然地望向他,目光中没有一丝的畏惧,她明白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杀她。
他手中的长剑距离她的颈脖越来越近,当那锋利的剑锋触到她柔嫩的肌肤之时,她只觉得一股寒气铺满全身,直直地往心底钻去。
朱澈却是满意地看着剑锋上的丝丝血迹,仿佛空气中都蔓延着血的腥香,顷刻之间便与满殿的龙诞香融为一体。
整个寝殿安静地针落可闻,沐葵微微屏住呼吸,等待着剑锋更加贴近自己的肌肤,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心中有的是一种莫名的快感,淡淡的血腥味使她安静地摸索着藏在腰间的匕首。
“记住,你是朕的女奴,永远都是!”朱澈望向他,目光却虚无起来,他透过她将视线定格在远处的熏香炉之上,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如今你与江南之间必须要有人死去,你选择谁?”
沐葵的心顿时沉沉地痛了起来,江南……他与她的血海深仇本就毫无干系,如今却很可能因为自己而丧命,她于心何忍呢?
“王上的心中早已有了选择,何必再来问我?我们在你的眼中不过都是奴,只要你愿意,大可以将我们都杀了!”她的声音冰冷地没有任何感情,一如冰冷的剑锋那般寒冷。
朱澈收起长剑,指尖轻轻地擦拭着剑锋上的鲜血,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的手指便驻在她的眉心处,轻轻一点,她的眉心即刻被染上殷红的血点,在烛火的照射下,妖媚至极。
朱澈怔了怔,只觉得她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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