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的,她哪里受得了,便断然否决道:“不行,少说也要再养上三五日……”
“三五日太久了,明日不行那就后日走,好不好?”葵几乎是在软语哀求了,“皇上……”
“好好好,都依你……”
“是,药就搁在外间桌子上,卑职告退。”
隆熙帝起身去外间取药,葵若有所思的回想刚才听到的那个人名,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总也想不起来。
“葵葵,快把药喝了。”看她乖乖喝了药,隆熙帝握着她明显又瘦了一圈的手腕叹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和梓容去封阳。”
“谁又能事先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呢,所以皇上不必太过自责了。”她顿了顿,犹豫问道:“皇上此次到边境是为了……”
看他到现在还是一身普通士兵的打扮,显然是隐瞒着身份的,那就必然不是为了亲征,难道是……
“为了梓容和你。”隆熙帝脸色微黯,“多年前,我曾弃梓容于不顾,时至今日依然对她心怀愧疚,我曾对天发誓,再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是这一次竟然又……当日你与梓容失踪的消息传至宫里,我几乎心急欲狂,不久便收到虞达王的信函,才知梓容被掳去了虞达以作要挟,当时并无你的确切消息,仅仅是猜测你是和梓容在一起。于是一面派人与虞达商议和谈,一面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不过此时并非一举击溃虞达的最好时机,所以才隐藏了身份,以免打草惊蛇,亦或引起虞达王的无端猜忌,这都是不利于”
说到此处,他眼中愧色渐浓。
只因扪心自问,若当日失踪的只是梓容一人,他还会不会不顾一切的赶来前线?
答案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
“看来传言不实,皇上原来并非薄情之人。”
“既然是传言,又有几分属实。”他自嘲的笑了笑,“这一年多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葵葵难道还不明了吗?”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药香弥漫,四目相对之时,有些话似乎不言而明,即使葵竭力抗拒的,克制的某些情绪,也在那温柔似水的眼神里,柔声细语中,那冰封的心也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两天之后,虞达退兵,卢兆丰命副将于湛率五百赤甲军回京述职,其实是护送皇帝贵妃回宫的掩人耳目之举。
葵换上赤色铁甲,沉重的负荷压在纤瘦的身子上实在吃力,皱着眉走了两步,抬眸望向一旁环胸而立的隆熙帝抱怨道:“这身铠甲真比皇后的十六层纬金绸朝服还沉!”
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她曾为皇后的事实是不该在他跟前提起的……
隆熙帝倒像是并无放在心上的露齿一笑,伸手帮她正了正肩甲,“暂且忍一忍吧,一会在马上可得留神,十里外备了马车,到了那里就轻松了。”
他轻手轻脚的帮葵戴上头盔,细看之下,不由心里感叹,一身戎装的她竟颇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气,若再骑上骏马,手持长枪,就俨然一个驰骋沙场的英武少年。
姜华一直站在营门左侧的?望塔楼上,望着远去的一抹沙尘,直至喧嚣散去,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难以形容的异彩纷呈。
“姜大哥,你还在瞧什么呢?那帮弟兄只是去京中述职,又不是去孤军深入敌后,你咋这表情?”守卫小兵显然是个极富好奇心的人。
“去去去,你小子懂什么!”姜华冲他直翻白眼,边步下?望塔楼便叮嘱他道;“好好在这守着,一有不对立即回报,虽说虞达看样子是退兵了,可也得防着那帮蛮子跟咱们耍阴的,杀个回马枪!”
守卫小兵声音洪亮的答了声“是”,便专心致志、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虞达曾经扎营的方向。
姜华却是心乱如麻。
没看错!绝没看错!那回京的五百弟兄不说全都熟识,但也认得十之*,只有个特别娇小的身影让他感觉陌生,可仔细一看眉目,分明就是那天被抓回大营后送到将军帐内的虞达女子!
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她怎会穿着赤甲随军回京的……
“唉!这到底是哪跟哪儿呀!”他嘀咕着,不料迎头撞上军医张甫仁带着他的徒弟小虫儿,两人皆背着医箱和包裹,像是要远行。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他怔怔的问,只觉自从那虞达女子进了将军帐之后,其后凡是能进入将军帐的人都变得怪怪的。
张甫仁只抬眉瞥了他一眼就没理会,脚步未停,倒是小虫儿回头不冷不热的答了一句,“军中药草所存不多,我们去买些回来。”
姜华疑惑不已。不会吧!昨儿去军医所,明明还存着不少药材呢!哪里还需要再出营去买……
之后,姜华再没见过张甫仁和小虫儿,直至很久之后,才辗转得知张甫仁已升为太医院院使。
回京的这五百赤甲军俱是跟随过皇帝征战杀伐过的旧人,自然认得皇帝。一路护送着皇帝回京,对于半路多出来的马车,和那个一路都坐在车上的陌生兄弟无一人好奇多问。
葵心急,即便隆熙帝心疼她病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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