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张嘴没人把你当哑巴。”杜四怒视他道。
见她恼怒,田忌立马做了一个封口的姿势。
姜葵心里对姬无宴油然升起感激之情,她知道,他绝口不提她轻生之事,是不想她有负担。
这个男人,和他身为大夫的职责一样,从来都是温和地保护他人。和他相比,只会给人添乱的自己实在太不懂事了。
对于姜葵和姬无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是田忌所说那般,没有多想。
只有姬缨紧紧盯视他们,若有所思。
次日,姬无宴就染上风寒了。
由于平时杜四照顾的好,再加上他本身十分注意,是极少生大病的。结果这一病就如山倒,很是严重。
姬缨命人腾出一辆马车,专门载着姬无宴。
杜四面对虚弱的姬无宴,又是气愤又是心疼,看姜葵的眼神比往常更加冰冷。
姜葵知道杜四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自己,如今她害的姬无宴生病,只怕杜四更加厌恶她了,说不定还会后悔当初救她出来。
看到姬无宴病恹恹的模样,姜葵自责了一上午,终于在午间整顿休息时鼓起勇气走到马车跟前,问道:“阿宴,你还好吗?”
“拜你所赐,死不了。”杜四凉凉地说,抱臂站在她面前,不让她靠近姬无宴一步。
姜葵闻言,一阵窘迫,低首绞着衣摆,不知如何是好。
姬无宴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四,这件事不怨小葵,你不要这样说她……”
见他维护姜葵,杜四的声音提高几度:“我有说错吗?你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有寒毒,见不得半点寒气,还往那河水里钻。”
“杜姑娘,这件事跟阿宴没关系,他都是因为我才――”
杜四冰冷地打断她:“你闭嘴,我没有要听你解释。”
姜葵脸上浮现受伤的神色,不自觉后退两步。
姬无宴对杜四的态度有些不满,却也知道自己管不了她,只道:“小葵,她生气起来是不讲理的,你不要跟她说。”
杜四不可置信地回身望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奇异的笑,使得她原本就清冷的脸庞更加冷酷。最终,她放下手臂,什么都没说,提着剑背脊挺直地离开。
姜葵掀开帘子,在姬无宴身边坐下,嗫嚅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们闹僵……”
“不是你的错,她脾气一直都这么怪,你看她和田忌的相处就知道了。”姬无宴宽慰道,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不要记在心里,小四人是不坏的,只是处理事情的方法有些不当。”
“我知道,我一直很感激杜姑娘,当初是她救我出来的。”
“她从小就失去亲人,一个人长大,一个人习武,一个人承受一切,养成了现在这副孤冷的性格。不过她懂得报恩,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会十分相还。”
姜葵听得出他字字句句对杜四的维护之意,心里更加愧疚,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只点点头,轻声道:“嗯。”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姬无宴冰凉的手掌放在她的头顶,轻声唤道:“小葵。”
姜葵诧异抬眼,“嗯?”
“你是个好女孩,会有福报的。”
姜葵心中一动,重重点头,“嗯!”
远处,田忌看着那边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嚷嚷道:“奇怪了奇怪了,阿宴和小葵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姬缨淡淡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赵殊依旧擦拭自己的剑,连眼都不抬一下。
田忌见没人搭理他,望向一边盘膝而坐神情冷漠的杜四,“小四,你跟阿宴最亲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对于他的问话,杜四理都不理。
田忌不禁悻悻然,讥讽道:“就你整天拉个长脸,怪不得阿宴跟小葵亲近了。虽然小葵脑子笨,可是脾气好,又温顺可爱,要我是阿宴,也会离你远远的――”田忌话音未落,一道银光乍然闪现,动作快到人眼根本来不及看清,冰冷的触感便抵上他的喉头。他看着刀刃的锋芒,声音有些颤抖:“姑奶奶,刀剑无眼啊……我错了,我不该多嘴多舌,胡言乱语……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千万不要和我斤斤计较。”
杜四冷哼一声,收回长剑,继续刚才的盘膝而坐。
田忌知道她炸毛了,也知道惹怒她的后果有多可怕,只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再不敢满嘴放炮。
一旁擦拭宝剑的赵殊心中暗爽,还以为出了京城没了苏和,就得一直面对田忌嚣张的模样,看来还是有能制服他的――杜四。
姬无宴生病期间,杜四一直形影不离地照顾着,姜葵即使很想上前跟他说几句话,可是碍于杜四在场,每每都克制住,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引起什么风波。
姬无宴的病拖了十来天才彻底痊愈,又可以和大家一起骑马前行,姜葵也有了和他说话的机会。
姬缨是个话少的主,姜葵虽然是他的小厮,每天跟他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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