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军、青云兵、西戎兵合起来有五万多,这样一来,贺州边防军已经发展到15万,可张子论的部队仍然占有很高比例。
如果能让张子论的六七万部队为己所用,那么架空石鼎城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于是,童猪儿决定从张子论身上打开缺口。
当张子论被卫士抬回府第后,童猪儿便让手下备了两份厚礼,跟在张子论身后,前来探望他。
张子论见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太监抬着重礼前来探望,激动得双目浸泪,道:“童大人这么看得起末将,末将定将大人视为知己!”
童猪儿见张子论性情豪爽,没有转弯拐角之术,心中暗暗高兴,和他寒暄一阵,便就开门见山,道:“老夫登门看望将军,只为一件事情!”
张子论道:“大人有什么事只管直说,末将洗耳恭听!”
童猪儿看看张子论,不无高树地说:“老夫在京城就闻将军大名,出生入死,战功卓显,只可惜还是怀化将军,有点憋屈!”
张子论的伤疤正是为这害的,童猪儿这一提说,张子论不禁怒发冲冠。
只见他从卧榻上挺直身子,道:“石鼎城纳梁越为婿,不遗余力地扶持,连那个混球秦天也成了他的座上宾,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老部下,都成了多余之人!”
张子论显露出愤怒不已的情态,童猪儿见火候已到,便甩出杀手锏。
只见到定了定神,款款说道:“老夫奉皇上圣旨前来监军,当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
张子论不解地看着童猪儿,道:“还有比监军更为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童猪儿提高嗓音道:“选帅!”
张子论一怔,道:“选帅?”
“是的!”童猪儿接着道:“石鼎城年迈懵懂,必须遴选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替代他……”
张子论见童猪儿说要遴选年轻有为的将军替代石鼎城,身上的伤仿佛一下子好了许多,直挺挺坐在卧榻上目视童猪儿,道:“大人已经有了人选?”
童猪儿哈哈大笑,倒背着手在屋地上转了一个圈,道:“当然有了,这不就在老夫面前吗?”
张子论一怔,胸口下面的那颗心儿不知怎么就狂跳起来。
童猪儿看着张子论骤变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凑效,便就郑重其事,道:“将军文武双全,战功显赫,是替代石鼎城的最佳人选!”
张子论见童猪儿这么来说,鼻子一吸一吸,竟然呜咽起来。
童大人一席话,好似一场春雨,突然倾注在张子论干涸已久的心田里。
出帅拜相,是张子论梦寐以求的期望,可好事就是不光顾他。
几年前,张子论便有意无意地暗示石鼎城,说元帅上年纪了,应该贻享天伦之乐,举荐年轻人接班是最好的选择。
张子论明里暗里在兜售自己,可石鼎城却无动于衷。
暗示不成,张子论便出生入死,英勇杀敌,用一腔热血激发石鼎城的重视。
秦天丢了镇魂关,石鼎城让他火速赶往龙尾沟,张子论连夜晚率兵前往,设碍布防,阻挡住胡月天进攻贺州的步伐。
秦天上天堂坪取枪,又是张子论全程陪同,使镇魂关重新回归北岐版图。
张子论这样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石鼎城手中的帅印?
石鼎城起先倒也重视张子论,可是自从来了梁越,张子论便被冷淡。
张子论对石鼎颇开始颇有微词,直到挨了二十军棍,两人的微妙关系才算白热化。
张子论对石鼎城恨之入骨,也对梁越恨之入骨,抢班夺权的用心早都有了。
然而抢班夺权毕竟是犯上作乱,张子论还不敢毛天下大不隈,他像蛰伏的秋虫,等待时机。
时机终于来了,童猪儿给张子论送来东风,要将自己推上元帅之位,张子论激动得不知怎么才好。
只见他热泪滚滚贲涌,头下臀上伏趴在地,极其庄重地给童猪儿叩了几个响头,尔后站起身子,慷慨言道:“大人是张子论的再生爹娘,为了大人,张子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童猪儿审时度势,用他的辛辣、老练、世故说服了张子论,回到亲王府,才向石鼎城亮出景宗皇帝的手谕——钦封童猪儿监察西军,所到之处,似朕亲临。
石鼎城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明白童猪儿前来贺州不单单是履行钦差之职,还有更重要的职务——监军。
监军制度由来已久,春秋末期,齐景公以司马穰苴为将,以宠臣庄贾为监军;秦始皇命蒙恬率兵御匈奴,以太子扶苏为监军;唐玄宗重用宦官,宦官监军的制度普遍推行。
监军的威权极重,擅作威福,常导致军变和藩镇叛乱。
北岐沿袭唐制,依旧实行宦官监军,童猪儿的师傅朱八是光宗朝有名的监军,童猪儿继承师志监察西北禁军,足见景宗皇帝对他的信任。
事情到了这一步,石鼎城只有应承的招数,忙对童猪儿说道:“童大人跟朱八前辈多次出使西军,经验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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