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黑衣人躲了几招后,眼睛里投射出不悦。于是在蔚成风下一招未出前伸手将他手腕握住。不是很疼但是控得很死。蔚成风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也脱离不开,夏候雪见样忙上前解围道:“前辈失礼了,我夫君他...他误以为您是山村野盗...对您大打出手...这是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
黑衣人倒也爽快,立刻就松开了蔚成风的手。蔚成风有些不痛快,但是也只得作罢。
夏候雪忙拱手拜揖道:“多谢前辈,却不知为何一路跟着我二人?”
黑衣人默不作声,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字的令牌,交付于其。
夏候雪接过一看,发现上面刻着南柯派的字样,再看向背面,绣着一只生龙活虎的凤凰。
夏候雪有些不明白,这正面是她南柯派的令牌,背面的这只凤凰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她轻拈玉指于上,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又掏出了一封手书。递给了夏候雪,夏候雪虽然疑心重重,但目前局势扑朔迷离,这个人似乎和自己的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夏候雪打开手书,上面写着:
“吾女候雪,见信如晤:
你虽盘发,心智仍幼。世局动荡,人心险恶。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广东地僻人生,你夫妇二人毕竟年少。若是难以应付,就转战西域。前去拜访赤衣帮帮主祝战。请他上灵峰来,共商灭贼大计。
黑衣兄无名无姓者,他哑不能语。但武功奥妙乃是你二人不可参透,为父拜托他对你多多照顾,你切忌意气用事。
绝情之事虽可惜,但也绝非人能作为,既已嫁了成风,便要好好待他,从一而终。
路途坎坷,盼你早归。
为父:夏逍遥”
这的确是父亲的手笔,他公务繁重,上下三百名弟子要培养,只是让自己给杨九日捎个口信。却也如此的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出了问题。
夏候雪看着看着,眼圈不由得红了。她仿佛都能看见父亲沧桑的坐在桌前,伏背弓腰的身影。
她收起信,看着黑衣人道:“所以,你就是爹爹之前所说的保护我们的人?”
黑衣人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蔚成风此时也凑了过来,站在夏候雪的背后看那封信,发问道:“可杨九日已不在,难道我们要去西域么?”
夏候雪坚定的点点头,将信揣入怀里。道:“是,我们去西域。”
蔚成风挠挠头,想起了之前童年在西域和李绝情所经历的事情。叹道:“赤衣帮总算是换帮主了,屈指算来,我已经十年没有再去过那地儿了。”
夏候雪一听他说起童年的事情便来了兴致,道:“你不是一直在骆漠原居住么?还去过西域?那儿怎么样?”
蔚成风思索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我和李绝情...便是在那儿结识的。我家是骆漠原做生意的大户人家,我自幼和一个叫小城的姑娘交好。一天我父亲叫我和他去西域学做生意,我不喜欢和我爸呆在一起,就让小城陪我去了。结果到地方后...我因贪玩走丢了。片刻之后再找回来,便发现了李绝情在对小城图谋不轨。我打他不过,被送到当时的赤衣帮主韩崇文那儿,后来...我逃脱出来,和小城回了骆漠原。”
他这番话里十句九句是真的,只不过把李绝情从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侠捏造成了一个奸淫掳盗之徒。
夏候雪怔了一下,心里想:“绝情和我自幼相识,他是何等样人我不会不知,我虽然怨他,可估计他的确是做不出来这种行当。罢了,我且依着成风说吧。”便作遗憾状叹道:“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蔚成风见她被说动了,心里有一丝窃喜和愧疚。不过二者都是稍纵即逝。蔚成风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夏候雪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码头吧。”
三人又开始往四处找码头,广东本是海滨城市,水业发达。可杨九日得罪朝廷后,大部分官路都被封了。经过了半天的寻找,终于在下午找到了条载客的船。
码头上太阳照着,来来去去的长工们大多都光着膀子,来来回回的搬动着货物,在岸上有一个十分富态的人。头上缠了条白毛巾,不断的斥喝着,看架势,这人便是这些长工的监督了。
夏候雪主动走上去搭话道:“大哥,您这船走不走啊?”监督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摇手道:“不走啊,今天不走。”
夏候雪知道这是借口,就从怀里拿出了本来要用的盘缠,放在监督手上。笑道:“大哥,您就行行好吧!到地儿后我们再给您另一半!”
监督看也没看一眼,道:“最近朝廷查得严,不是不带你们去...”
夏候雪也不生气,拿出另一半银子放他手上。继续陪笑道:“大哥,您看看,不让您白跑这一趟。”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我是南柯派掌门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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