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她火速禀明老太太,去请张大夫过来。然后,又命石头快点把大少爷扶回房里去。
很快,姜家小姐与大少爷回到府里,并且大少爷受伤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全府,姜府上下自然是一通忙乱。
姜新蕊还看到,母亲何氏连鞋都来不及穿,直奔哥哥的院子而去。
母亲究竟最疼爱的是哥哥,但是她不嫉妒,反而,有一丝感慨。
前世的时候,这样的一幕她是看不到的。因为,那个时候,哥哥突发风寒没有挺过去,死了,她再也没有看到过母亲的笑脸。
她倒是宁愿母亲多疼爱哥哥一些,因为,前世的哥哥,太可怜了。
“蕊丫头。”
有人在背后叫她。一转身,她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老太太紧紧的抱着她,老脸贴在她的脸上,喜极而泣。
“祖母,我没事。”姜新蕊轻声说道。她在老太太的怀里蹭了蹭,很舒服,很暖和,和谢英豪的怀抱一样。
“我的蕊丫头,终于又可以说话了。”老太太激动得不能自已,过了老半天,还是在刘妈的劝解下,才恢复如常。
“你这丫头,病还没好,就到处乱跑,害得家里人一顿好找。”老太太嗔怪道。
“我哪有乱跑,我找哥哥去了。”姜新蕊眨了眨眼睛,小声道。
“那猴子,不是被他爹打了一身伤么,怎么,这还不消停,还要四处跑?”老太太颇为无奈道。
姜新蕊道:“有坏蛋要害哥哥,明知道大夫千交待万交待,不能吹冷风。那个坏蛋偏偏打开柴房的窗子,让哥哥吹了一夜的冷风。哥哥认出是王五搞的鬼,于是一路跟去,就看到了王五行凶杀人的画面,这才上前跟王五撕打起来。”
“原来如此。”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她一直奇怪是谁发现王五的,看起来她的这个野得跟猴子一样的孙子,还有几分谋略与胆量。
“祖母,二叔死了。”姜新蕊小声道。
她原本以为老太太会悲伤一会的,不曾想,老太太非但没有一丝悲伤,还恨声道:“那个逆子,早就被老太爷逐出府去,在姜氏宗祠除了名。这些年来,我千辛万苦的找他,本来以为他在外头经历了一些磨难,性子会转变。不曾想,依旧是老样子,现在更是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要谋害,这种人留来何用!”
老太太也是后悔了:“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初就应该让他爹打他打死才对,也不致于现在回过头来谋我们姜家的钱财!还想让我们姜家断子绝孙!”
看着老太太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姜新蕊马上道:“老太太尽管放心,历经此次,哥哥也懂得分寸了,他一定会帮着爹爹,振兴姜家的!”
老太太并不喜爱那个行/事冲动,愣头青一般的孙子,但孙女这话让她听得受用,她拥紧怀中的乖孙女,道:“蕊丫头,你这次因祸得福,多亏了菩萨保佑!先歇几天,待那逆子的事了结了之后,咱祖孙俩到来音寺上香,给菩萨塑金身去!”
一旁的刘妈忙道:“对对对,老太太昨晚还说呢,如果小姐能说话了,一定要三叩九拜行礼至菩萨跟前,好好跪谢一番。”
姜新蕊吓了一跳,忙摆手道:“祖母,千万不可!”
老太太年事已高,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再说了,她如今这个失声,说到底也不是菩萨保佑,而是被人做了手脚。
“蕊丫头,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太太嗔怪道,“既然许了愿,就一定要还愿,不然的话,下次就不灵了。”
姜新蕊眼珠一转,道:“祖母年事已高,这三叩九拜就免了吧,我们不妨到来音寺住上日,吃斋念经,也算是对菩萨的虔诚。”
老太太想了好久,禁不住姜新蕊的软泡硬磨,终于答应了。
姜新蕊这才松了口气。要知道,有她在,姜家的人,特别是老太太,绝对不可以出事。
王五杀死姜北山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着落。特别是有豫王督管,苍州刺史陆安年也不敢怠慢,迅速查明真/相,贴了街示,给各方一个交待。
姜北山的尸体拉了回来,底下的人问上来,要怎么安置。老太太想了没想,道:“扔到祈北山喂野狼去!”倒是姜南山不忍心,偷偷派人寻了埋了去,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掩埋姜北山的那个孤坟,姜新蕊去看了。荒山野岭中,没有墓志铭,什么都没有,只用一块简陋的石碑插于其上,简单的写着“姜北山之墓”,这注定这人要做孤魂野鬼了。
姜新蕊立于坟前,看着那简单至极的碑位,面目冷洌。过了许久,许久,绞断了手里随手摘下的树枝之后,才慢慢走回去。这个人,是引发姜家祸事的导火索,不值得同情,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至于姜北山的儿子,她的那个堂兄姜玉堂,王五已经供出他也牵扯在这一次谋害姜家子嗣的计划之内,官府已经下了通缉令,也曾派人到他藏身的几个处所搜过,但一无所获,想必是收到风声,早就逃出苍州城了吧。
因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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