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余,姜新蕊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母亲怀有身孕,身体不好,自然无法管持那么大的一个姜府。老太太虽说可以从中协助,但是老太太的年纪也不小了,平日里有个头痛发热的,那是常事。而父亲又是个极孝顺的,断不得让自己的老母亲如此操劳,如此一来
姜新蕊心念一动,不行,她绝不可以让外人有可趁之机!
她抬起头来,看向老太太:“祖母,如今母亲有了身孕,需要静养,自然不宜操劳过度。当下最要紧的是祖母的寿宴。我们家在苍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来贺寿的自然不少,宴请个十桌二十旧是小事,指不定会增至三四十桌,这需要腾挪的地方,碗筷,酒水,食材如此等等,都需大量的人手,而这主持中聩的人”
说到这,她特地顿了一下,看老太太的反应。
果然,老太太皱紧了眉头:“自打上次你母亲滑胎之后,身子已是大不如前。这才调理了小半年,又怀上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大夫不是说了,这一年里都不宜怀上孩子吗?”
姜新蕊记起来了,前世的母亲,的确是滑过胎,就在姜家出事的半年前。当时正值苍州水患,父亲带领一众门客去赈灾去了。一天半夜时分,一名小厮敲开姜府大门,哭诉着老爷殃了,说是洪水倒灌,那个地方被淹了,所有人都被冲走了,包括老爷。母亲一听急了,鞋子也顾不得穿,就朝外面跑去,在门口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摔倒了,恰恰又撞上门口处摆着的一张废弃的茶几的边角上。当时腹痛难忍,身下/流出大量的鲜血,后经大夫诊治,竟然怀了身孕也不知道,摔倒之后,孩子也摔没了。
第二天,父亲听到消息赶了回来,这才弄清楚原来是那名小厮的误报。当时是有一位富商被洪水冲走了,生死不明,但不是姜老爷,那名小厮太过于慌张,报错了门庭。既然是弄错的事情,自然不好追查,特别是那家人的老爷殒了,所以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情给父亲的打击很大,父亲伤心了好一阵子,所以在听得自己出事的时候,父亲才会如此的紧张,执意要亲自去祈北山取熊胆。而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母亲的身子愈发差了,大夫诊断,再难怀上孩子了。
谁也想不到的是,母亲竟然又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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