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般朝北方继续席卷,在诺博希尔被大水冲成一座死城之后,几乎所有准备死战不退的城市都望风而降。
没人想死,没人想死在一场,看起来一定会输的战争中。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进军到了另外一座加息塔利亚的大城市之前。
诺加拉,一座建在大河与海洋之间的水城,是加息塔利亚南部达科卢尼亚地区的第二大城市,这座城市在诺博希尔被淹之后,就有着同样的顾虑,如果对方用同样的方法摧毁这座城市,怎么办?
就在整座城市面对可能到来的和诺博希尔同样的命运的时候,总督府门前,来了一位信使。
一位来自诺博希尔的信使。
他带着鲁道夫皇子的信件,皇子向他保证,如果总督能够上交亲属作为人质并保证近卫师团的补给,那么诺加拉城就会安然无恙。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场闹剧。
诺加拉南城郊,总督都恩家族的迪达罗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长女次女和小儿子,来到了南境军事先清理好的场地,向南境军上交人质,而鲁道夫则直接越过诺加拉,继续朝着吞雷渡进军。
入夜了。
加息塔利亚在古语中,意为吞噬光芒的地方。最早迁徙到这里的人,分别到了北方河湾——库达尼亚,多山的南方——达科卢尼亚和中央的良港挪欧。后来被金狮统一,以加息塔利亚王国领地的身份纳入奥斯洛尔德帝国版图的时候,距离最早三个王国出现,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了。
鲁道夫站在哨塔顶上,望着西方吞噬太阳的大海,那巨大的红色日轮缓缓沉入蓝黑色的海面。他想过,如果有一艘船能够追逐太阳的脚步,那想必他们可以经历一万年的正午。那么是不是可以把监狱里的死刑犯搬到那样的大船上工作,永不停歇呢?
那些,都是儿时异想天开的无稽之谈了,而现在,在太阳西沉的现在,他有一件比思考重要得多的事情去做。
他走到自己的私人居住帐篷中,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的那个年轻女孩。
一头散着的带卷金色长发,一身纯白的束腰长礼服裙外面披了一件不伦不类的南境军秋季大衣,她即使被绑着,也仍挺着胸,高昂地抬着脑袋,像一只被缚着的缄默的天鹅。不发一言,但是却仍然有着自己的骄傲。
鲁道夫坐到自己的行军床上,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她看起来和鲁道夫差不多年纪,实际上可能更小一些。鲁道夫自己倒了一杯麦酒,喝了一口“都恩总督的长女?怎么称呼?”
“我无意与你这样的屠夫说话,你若是想欺辱我,便动手吧。”
女孩的话语掷地有声,而鲁道夫听到这话,则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说话都不说,那我只好找你妹妹聊聊天咯。”说着便做出站起身的架势走到了营房门前。
“你敢!”
“我怎么不敢?”鲁道夫转过头看着她“你父亲把你俩丢到我这来,不就是让你们取悦我么?要真是做人质的话,你弟弟作为唯一男性继承人,比你们俩可有价值多了。”
听到这,女孩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不甘和怯懦,她目光闪躲着,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那。。。你想做什么。。。我,尽可能满足你。。。”
鲁道夫笑了,他低头看着女孩,回身坐到床上“我?我可不是见着个女人就拉过来留种的人,实际上嘛。。。算了,你和我聊聊天吧,旅途无趣,这军中除了老头就是文盲,难得抓了个大小姐,好好聊一聊。”
“我和你一个屠夫有什么好聊的!”
“这不就是好聊的么?讲讲,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屠夫呢?”鲁道夫拿过另外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麦酒“我不觉得我的行为是应该受到指责的,这是正常的战争行为,如果我不水淹诺博希尔,那么牺牲的就是南境的不知多少士兵,这点我觉得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但是士兵的死,是士兵的死,而群众的死,则是群众的死。”女孩板着脸,也严肃起来“战争是为国民牟利,而这样的光辉之后,如果有任何一个孩子流泪,那这样的光辉就是无谓的。”
“你这番话,既对战争一无所知,又对国家一无所知,”鲁道夫嗤笑起来,他走到女孩背后,摆弄起她散着的长发“战争本就是拿一个人的生死去搏十个人的幸福,怎么可能没有人死?而人一旦死了,就会有人哭泣,那难道这世上的战争都是无谓的?当然不是。”
女孩明显被鲁道夫激怒了,她试着转过头,对着鲁道夫“你说的,的确没错,今天的死者,能为明日病危或是饥饿的孩子带来生机。或许从我一个败者的角度来说,有点厚颜无耻,但是你有选择,你为什么在进攻诺博希尔的时候,不去进行另一种选择呢?”
鲁道夫走到女孩正对面,单手捏了捏她光洁的脸蛋,笑着摇摇头“因为没必要。”
“没必要?!”女孩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满是愤怒,甚至比刚见鲁道夫的时候还要愤怒“你水淹了一座有七十三万人口的城市,然后现在告诉我,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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