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有什么事?”
“听说先生要登坛授课,弟子愿服其劳!”楚梓规矩地鞠了一躬,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恩师。
此语一出,楚梓颇有几分紧张地注视着先生。钱老人没有立即表态,因为一坐一站的缘故,他只得费劲地抬头打量楚梓。十年前,这孩子还是一个满脸稚气、双眼闪烁求知光芒的青涩少年。只是在众人面前,他桀骜不驯目无尊长!当然,顺便还得了类似“游戏花丛”、“蜂围蝶舞”之类不堪的评价。可是老人仍然收楚凌霜做了关门弟子。因为钱唐风知道,楚凌霜只佩服值得尊敬的师长,因此他才会显得桀骜不驯目无尊长!
这些年风风雨雨,他明白自己这位最得意的门生很是吃了一番苦头!而其中一部分的挫折,是来源于自己。曾经深恶痛绝这个怀才自负的学生,只是在三个月前,与云孙闲聊中知道了事件,老人头脑中惊闪出什么讯号,可是一时之间又拼凑不出完整的信息。
若果楚凌霜是被冤枉的,他作为先生,定然难饶幕后的始作俑者!
“先生……”楚梓迟疑地叫道。
老人缓缓抬手揉揉脖子:“你站得这么远,我怎么看的清楚?”
楚梓闻言,忙近前两步,蹲在老人膝下,仰头看向恩师。老人面上无悲无喜,静默地审视平生最得意的门生,十年后的楚梓,少了当年的峥嵘,磨平了曾经的棱角。只是今日的他,还能否如往昔一般扬眉剑出鞘?
“听云孙说,你胃不好……”终于,沉默良久,钱老人说话了。
楚梓微愣,多少年了,没有得到过长者的关心,他忙低了低头,压住眼角的泪意,努力笑着再次抬头:“谢谢先生关心,我已经大好了。”
“大好?”钱老人不相信地嗤笑一声,随即说道:“去我书房吧,书桌上有几份讲义,拿写着你名字的那一份!”
楚梓大喜过望,如同一个孩子般谢过先生,方才轻车熟路地走进书房。窗边的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书籍、笔记,以及几份印刷品。其中一本上,赫然写着“楚凌霜”的名字!
重新从书房退出来,老人已经不在起居室。餐厅里传来钱屏翳的招呼声:“凌霜,过来吃饭!”
那一刻,男人的眼眸湿润了。这是多年前,不断重复的一幕,当年从未着意珍惜师门的这份情谊,直到失去了,方才明白这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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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九月如期而至。学生们陆续返校,不过高校的通病,便是大批玩野了的撒欢孩子们,直到九月中旬才会不清不愿地拖着行李回来。
燕大历史上,不乏有将暑假过到十一国庆的壮举。当然更有甚者,会宣称将假期坚持到感恩节!这当然只是玩笑了!
第一周,面对上座率不佳的教室,楚梓无奈摆手:“年轻人,多玩玩也是好的!”他自从得到了钱老人的疑似接纳,便决定宽大为怀。
没想到这句话捅了篓子,第二周教室里坐的学生,稀稀落落。打破了楚老师任职后的最低上座率。
于是中文系年轻的任课老师楚梓痛定思痛,终于明白“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真谛,怒道:“下周不来上课的同学,月考、期中考试也不必参加了!”
立时有学生不满:“老师您说的,要年轻人多玩玩是好的。”
楚老师立时摊开双手:“说你们是年轻人,你们还真够稚齿的,不明白为师正话反说吗?不想参加考试就去玩吧,我肯定不管你们!”说完及其潇洒地拍上讲义夹子,唇角左侧微微上挑,做出一个不屑的姿态。男生恨得磨牙声吱吱响起,女生发出唏嘘的赞叹声。
新学期开学伊始,同学们很轻易地察觉到楚梓老师变得更加开朗,当然相对应的,讲课越发肆无忌惮。因此有几位喜欢杞人忧天的仁兄,也在猜测楚老师会在期末时会灭绝到底!
下课后,东儿蹑手蹑脚潜到教师休息室门外。听里面没有谈话声,方才轻轻敲门。
“请进!”内中传来男人清越的声音。
东儿笑了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拧开了门把手。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东侧的沙发上,此时楚梓正坐在橘色之中,认真阅读着什么。东儿也不打扰,径直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很久之后,久到室内的光线已经暗去,楚梓再看不清眼前册页上的文字,方才抬起头来,疲惫的搓搓脸——这一段时间,他既要备课,又要悉心阅读先生的讲义,虽然每天下来都很累,但楚梓这些年从未如此舒爽!
站起身来准备去开灯的男人,赫然发现室内还有一人时,明显吓了一跳。东儿呵呵一笑,人前的楚梓很少露出这种……可以情为“呆傻”的情状。
“妞妞?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虽然在朦胧中看不清面貌,但是楚梓依然凭借自己的感觉,判断出眼前的女孩就是东儿。
东儿起身开灯,手中却抓着一件公仔伸向楚梓:“送给老师的礼物!”
“这是……什么?”楚梓接过东儿手中的公仔,仔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动物。它双眼长在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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