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萧霓吩咐过要老诚实实的，但孩子毕竟还是孩子，他们止不住地偷偷拿眼睛打量那个应当称为外祖父的天启帝。
“这就是你私生的一对儿女？”萧琰的眼力看向那对并不太类似的龙凤胎，恰好遇上俩娃儿偷看过来。
一老两小的眼力对上，萧恒与萧姝非但没有低头回避，反而朝萧琰露出一抹甜甜的笑脸。
“听说您是我们的外祖父，我是姝儿。”萧姝不怕生的立即起身朝萧琰行了一礼。
萧恒也笑眯眯地与妹妹同步，“我是恒儿。”
萧霓知道自家俩娃儿是什么德性，想要抚额之前还是用眼角看了看她父皇的表情，还好，她父皇的表情中流露出有趣的样子。
果不其然，萧琰朝俩娃儿招了招手，“都上前来。”
萧恒与萧姝暗中看向亲娘，萧霓顿时朝他们点点头，好在这俩个小浑蛋还知道事前要征询她的意见。
“外祖父。”
萧恒与萧姝立即撒开脚丫子冲向萧琰，一上来就自然熟。
萧琰贵为天子，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没有抱过的，最多想起时就宣来看一眼，被宫廷礼节教导过的孩子一向是中规中矩的，没人敢在他眼前失礼，至于孙子外孙辈的，见着他，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
这也让他对孩子多多少少都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甚少关心自己的儿女。
此时俩娃儿一上来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这让他一下子就感到这俩娃儿实在讨喜，遂也就任由他们放纵。
“勇敢。”
一旁的内侍看到萧恒居然早手往扯天启帝的胡子，忙大喝出声，这是从所未有之事。
萧恒扯天启帝胡子的动作一顿，一双大眼睛看了眼那内侍，眼里并无畏惧，他直接就问天启帝，“外祖父，这胡子扯不得？”
天启帝没遇上这样顽皮的娃儿，立即也来了兴趣，一把抱起萧恒坐在他的膝盖上，“当然扯得。”同时用眼角示意那内侍退到一边。
“姝儿也要扯扯看，外祖父的胡子是姝儿见过最俏丽的胡子。”萧姝也爬上天启帝的膝盖上往造反。
她小嘴儿甜，哄得天启帝立即不计较她失礼的举动，反而任由她胡闹。
萧霓冷冷看了眼那内侍，半晌，方才看向他父皇被她那对儿女哄得哈哈大笑的样子，不禁感到有几分怔了，有时候人与人的缘份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做为天启帝的女儿，她比任何人都明确她父皇的德性，他对任何儿女实在都不太上心，哪怕是宠爱有加的也亦然。
与一对小娃儿玩闹半晌，天启帝就被小娃儿诈往不少好东西，当然贵为天子的他并不太意那点东西，就当是给俩外孙的见面礼。
“父皇莫要太宠他们。”萧霓看到孩子们到一边玩往新得手的玩具，遂笑道。
“告诉朕，这俩娃儿的亲爹是不是魏彦？”
萧琰的眼力也没离开那俩孩子的身影，这是他最挂心的事情，假如这俩孩子有魏家的血统，他必杀无疑。
尽管他对这俩孩子还有几分爱好。
萧霓没有错过她父皇眼中的那抹杀意，立即挺直背脊道，“魏彦不配我为他生下孩子。”
闻言，萧琰双眼定定看向萧霓，女儿脸上丝毫变更的表情都瞒不过他，半晌，他方才又道，“我也不信任你会蠢得替他生养儿女，那他们的亲爹是谁？”
“父皇，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逝世了。”萧霓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地提及一对小娃儿的亲爹。
她并不想回想起那段往事，再说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为了省麻烦，她直接干脆就说逝世了，自然也没得追究。
萧琰或者不懂得自己的女儿，但他看得出来女儿眼里的无情，看来那个男人于她没有半分影响力，这样甚好。
“逝世了也好，省得碍事，你好好筹备一下再嫁事宜，假如……你的新夫婿容不下你这对儿女，朕可代你抚养。”
萧霓顿觉牙疼，她感到她父皇还是不要对她的儿女另眼相看为好，这样的父皇实在陌生得让人牙痒痒的，同时又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我若再嫁，必会选个能吸收他们的人。”她半点也不让步隧道。
“你。”萧琰感到他这女儿有时候真的态度强硬得让人不舒服。
“父皇请见谅，女儿身为母亲，断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萧霓起身跪下。
萧琰感到自己的颜面被扫了，立即气得挥袖道，“滚，带着你一对儿女给朕滚。”
萧霓也没有再辩驳，而是起身直接拉起一对儿女真个就走了。
萧琰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丫头实在够气人，立即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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