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还是皇子之时，并不太受器重，就是由于娶了在军方颇有背景的蔡氏嫡女为嫡妻后，方才渐渐靠近权利的核心。
可以说，是蔡氏成绩了天启帝的皇位。
想当年，蔡氏应当居功至伟的，这样一个将丈夫拱上皇位的女人，最后却落得被废的下场，蔡氏心有不甘那是显而亦见的。
“见过娘娘。”
萧霓屈膝行了一礼。
“我还算是什么娘娘，这虚礼不行也罢。”蔡氏摆摆手，将花剪交给一旁的嬷嬷，由自己的女儿扶着走出花丛。
到得萧霓的眼前，她认真地高低打量了萧霓半晌，“你娘当年如此出众的才貌，你却没得她半分。”
萧霓与废妃曲氏的长相差得十万八千里，她根本就找不到半点类似的处所，惟有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她却记不起曾在哪儿见过。
“很遗憾的一件事。”
萧霓也曾在自己的身上寻找与亲娘类似的处所，可却是半分也找不到，可以说她比较像天启帝多一点。
“确实遗憾。”蔡氏也点了点头，“里边说话吧。”
萧霓没有拒尽，随她往里屋走往。
屋里可能燃着炭盆，倒是热和很多，她看了看这不大的屋子，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来蔡氏这二十年被废的生活也还是过得不错的。
至公主萧霏扶着亲娘坐下，然后给她捏了捏腿，“外面天冷，您还出往侍候那些花花草草做甚？”
“就你爱烦琐。”蔡氏温柔地回应了女儿一句，“这还是生你们姐弟俩落下的弊病，天一冷就这样，习惯了。”
萧霓也看了看蔡氏的腿，女人一旦生养，在身材上多多少少都会落下点弊病，这女人越是不轻易就越显得她父皇不是东西。
“让八公主意笑了。”蔡氏这才把眼力放在萧霓的身上，吩咐下人上茶。
“娘娘这些年过得也很苦，在这点上，我们很有共同语言。”
萧霓的目标是拉同盟，自然要把话题往申喻凤身上引。
一提起申喻凤，蔡氏的温和就一点点褪往，这个女人摘了她的成功果实，还有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她焉能不恨？
“善恶到头终有报，她也蹦跶不了多久。”蔡氏冷冷隧道。
“我小的时候也想过这句话，但大了我就不信，等老天爷还公平，那太久了，还不如自己动手往实现，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岂不更痛快哉？”
萧霓嘴角含笑地回应，不过那抹笑脸在这冬日黯淡的气象里瞧见，却还是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至此，蔡氏方才真正器重起萧霓，端起茶盏轻茗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
“你有什么筹码可以与我结盟？”蔡氏到底是从风浪里走过来的人，一旦褪却那层假装，她的锋利就毫无保存地浮现出来，“别跟我提陈郡，你我皆知，它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你能不能保住还未知。”
与人谈判，第一要素就是不要让人看穿你的底牌。
这是小的时候，骆敖教她的东西，萧霓不可否定，若没有骆敖，就不会有本日的她。
不过想起这个打小就崇拜的男人，她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阵抽痛。
她认为他们的亲情可以长久到生命结束那一刻，本来却不过短短的十几载。
将这些情绪甩出脑海，她现在要面对的人是蔡氏。
“让大皇兄重返太子之位，不知道娘娘认为如何？”
萧霓很是自负地笑道，双眼却是眨也不眨地与蔡氏对视，她就不信蔡氏会无动于衷。
与人谈判，第二要素就是尽不能先泄了气势，要始终凌驾在对方之上。
骆敖曾经如此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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