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了,可能过几天换一个岛再住一段,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干什么的,有没有老公孩子,一律提都没提。
叶蓁蓁也没有特别往问,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当大人的标记之一,就是不需要知道其他人太多事。
岛上第五天的下午,苏桐睡着了,叶蓁蓁一个人往海边捡贝壳,恰好碰到高佳妮游完泳上来,也许是由于天气太美,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平时一样马上回房间,而是套上一件平常穿的那种丝质长袍,停留在沙滩上往远处远看,很久一动没动。
叶蓁蓁一时兴起,远远地给她拍了几张照,取景框里的高佳妮,沐浴于斜阳温柔俏丽的光线中,衣袂飘飞,若有所思,身前是一看无际的大海,身后是空空如也的沙滩,此外别无他物,镜头里正好有一只海鸥划过天际,海天一色,高佳妮身处其中,形单影只,有强烈的孤单之感。
晚上叶蓁蓁在房间里翻看着照片,百思不得其解,问苏桐:“她看起来明显很有钱,不然不会在这儿一住就一个月,看样子还会持续住下往,身边又带了一个那么帅的男人朝夕相处,怎么感到这么萧瑟呢?”
苏桐在手机上看美股,对叶蓁蓁的疑问报以嗯嗯啊啊有口无心的回应,听到“萧瑟”两个字乐了一下:“挺文艺的啊,想多了吧,说不定人家那会儿就是困了,眯着眼睛打瞌睡。”
叶蓁蓁不服气:“我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别人在打瞌睡?”
第二天她把相机拿到海滩给高佳妮看,她一张张看过往,像是看小孩儿玩意儿的神情,感到有趣,但并不认真,直到看到最后一张,也就是叶蓁蓁感到她孤单的那张时,高佳妮忽然静了下来,久久凝视,很久才转头对叶蓁蓁一笑:“记得发给我。”
高佳妮顺理成章就在叶蓁蓁手机上留了自己电话、邮件地址,那个电话中间四位都是0,最后四位非常顺口,看一眼就能记住,这是初代中国移动全球通的号,市面上早已经没有了。
叶蓁蓁没心没肺的:“这个号码很老了哦。”高佳妮失笑:“我也很老了呀。”指着后四位,“这是我先生的诞辰。”
叶蓁蓁很爱慕:“我以前也想弄一个苏桐的诞辰当号码呢。”
“那有什么难的,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
“不要,他的诞辰是4月14号,太不吉祥了。”
高佳妮失笑,摇摇头:“小迷信。”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这句话这么俗又这么有道理,简直叫人赌气,但谁也对它没措施。
一转眼七天的假期就结束了,叶蓁蓁和苏桐离岛的时间是当天下午四点,他们睡到自然醒起来收拾行李,好好吃一顿午餐,等行李送到大堂后一看表,创造还有一个多小时。
叶蓁蓁马上闹着要往海滩散步,作为一个来自灰蒙蒙的山城、生活在灰蒙蒙大北京的人,她对蓝天白云、海水沙滩有执念,就是多转一下也是好的。
苏桐当然顺着她,两个人往海边踢踢踏踏走着,穿的夹趾拖鞋啪啪地敲在碎石展成的小道上,惊动了一条绿色的小蜥蜴从草丛里迅速地跳出来又跳回往,窸窸窣窣就不见了。
叶蓁蓁往撵那条蜥蜴没撵上,甩着手回来,想起来了:“哎,咱们顺便往跟高姐告个别吧。”
看看时间,高佳妮这会儿应当就在沙滩筹备游泳,苏桐问:“她不会还要持续住下往吧?”
“估计是,这儿嘛,好景好色好无聊,住那么久有啥意思,她还是一个人住。”
苏桐揽着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她一个人住?”
随便猜了一下:“说不定跟老公吵架了,带小男朋友来散散心呢。”
叶蓁蓁眼前一亮,感到找到了一个对付老公吵架的正确打开方法。
苏桐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意思,连忙表忠心想要打消她的动机:“不不不,我尽对不会跟你吵架的,不管我错没错,要批评教导要杀要剐随你便,总之你千万不能来马尔代夫住一个月扔下我不管。”
叶蓁蓁认为世事难预感,未雨绸缪比较安全:“那万一呢?”
“万一?万一?”
苏桐装模作样沉吟了一下,想出了辙:“非要离家出走的话,青城后山农家乐考虑一下?”他推荐得很热情、很真诚。
很多成都重庆的老人,到了夏天就会往青城后山跑,那儿一片片都是农家乐,一栋一栋当地人自己建的屋子跟教学楼一样,横平竖直,门挨着门,建筑美感等同于没有,但环境太好了,怎么住都舒服。
越是热天,生意越好得飞起,长住的客人以老头、老太居多,住一两天的游客就什么人都有,单人间、双人间、多人间任君选择,设施齐全,包三餐一宿,主动麻将机管够。
硬件一般,但来的人过的是神仙日子,偌大一个青城山跟个大氧吧一样,菜园子就在屋后头,种得水灵灵的,现拔现做,十人一桌吃围餐,营养健康,荤素搭配,上午爬山下午昼寝,傍晚四人一组麻将开打,又不缺乐子又不缺搭子,兼顾了心灵和身材的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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