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2/2）
在餐厅吃完饭，两人回到房间，高佳妮开了一瓶修道院红颜容，他们俩都爱好左岸的酒，年轻的时候喝不起这么好的，但总是一起喝，筋疲力尽时不往睡，深夜对坐，就着你一言我一语，浅酌慢饮说过往将来，这样的场景闪耀着纯粹的欢乐光芒，在多年以后仍牢牢扎根于记忆之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年轻人碰到些许不如意，就爱这样说。
真正有资格这样慨叹的人倒是又不提了，由于知道没意义。
她给自己和唐在云都斟上酒，坐下，而后说：“我截个胡，女朋友没有不开心吧。”说得平心静气，就像眼前的人是一个普通生意伙伴，调侃一两句之后就要切进正题。
唐在云没有答复，他的手机放在一边，反扣着，坐姿僵硬，很不舒服，像是沙发不舒服、灯光不舒服，他向来都爱好住四季的餐厅、四季的套房，但今天晚上处处都显得不舒服。
这让高佳妮恻然，她尽量想让自己说话语气不那么像在讽刺或斥责，轻声说：“我明天一早就走了，陪我喝一杯没有那么难吧？”
唐在云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是这样。”
“嗯？”
男人的语调像是不可思议，梦游一般：“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第二天一早高佳妮飞回北京，唐在云留在了广州，他们之间的协议在说再见那一刻已经生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至少高佳妮盼看这是行得通的。
唐在云说的那句话，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回旋不往，简直固执得像那些年轻人爱听的洗脑神曲。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她不知道。
但仔细想一想，她实在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相爱的人了。
叶蓁蓁的早修课进行得很顺利，六点游泳，八点半上课，长的要到下午两点，短的也要到十二点，上课的地点就在客厅或书房，说是上课，实在并没有上课的样子，来的人都很放松，有的一边吃一边跟她聊天，有的一边喝茶一边和她聊天，有的干脆硬聊，既没有课本也没有教材，主题也不必定，完整视来者感到应当跟她聊什么，又怎么个聊法，要聊多久。
头三个月换了六个重要讲师，叶蓁蓁都不认识，持续一两周一个主题，讲心理把持的实用技巧、时尚业内幕和远景、现代艺术史、本年度市场营销互联网趋势、沟通技巧和最近的股市情况，中间穿插了几位嘉宾，话题就比较天马行空。每个人下课的时候都给她开一个补充学习清单，各种中英文的视频、音频在线材料，长列表的大厚本书，光看名字都让人流眼泪。
一开端叶蓁蓁还没心没肺的，人家吃她也吃，一问三不知的时候也不认为耻，书也不看，心想反正也不存在测验拿结业证书，基础上来说，她是一上课就盼着下课，尽管下午往r那里也是被形体教练各种虐，但至少不用怎么动头脑。
偶然没课，高佳妮让她陪着自己出门走走，那对叶蓁蓁来说形同放假，不知道多兴奋，高佳妮当然知道她的心情，说了好几次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六一儿童节放了一天假，第二天叶蓁蓁回往，上楼的时候在公寓大门口和房间门口各创造一个陌生人，都是精悍洗练的西装造型，眼神锋利，仿佛在站岗，她还不明所以，成果进到客厅之后，赫然看到一张惯例而言只会在电视、杂志，以及富豪颁奖礼上才会涌现的面貌，正在那里坐着，筹备跟她探讨一下人工智能在老龄化社会的利用处景，以及由此带来的投资机会。
叶小姐的心坎当场就尿了一裤子。
这一堂堂课，花的根本不是钱，而是高佳妮深不可测的人脉，后者才是千金难买、可遇不可求的资源。
她战战兢兢上完课，等那位大佬一走，她就冲过往问高佳妮，这个助理造就法图的是啥？是不是忒贵了一点？有这个必要吗？
高佳妮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又不是个个助理都救过我的命。”
还反将了叶蓁蓁一军：“要么每个月拿八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么游泳上课，全都听我的，选一个吧。”
根本没法选。
但她还是有意见：“高姐，这么填鸭真不行，我哪儿学得了那么多啊，信息量太大了，超载逝世机的话，跟没学又有什么差别？”
高佳妮完整批准：“确实没指看你几个小时之内能学到什么东西。”
她伸手拍拍叶蓁蓁的后脑勺：“但至少你现在是一个天天和大人物共进早餐的人了。”
叶蓁蓁没明确：“那有啥用？跟大人物吃再多早餐我也没法变成大人物啊？”
高佳妮微笑：“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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