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怀孕、生下优质子嗣的种子,而非替她打理后宅的男人,更不需要隐患。只是丰攸是朝中重臣丰真之子,自身也是天骄之一,用了不能杀,那就只能留着再用。>
【丰攸也答应了?】>
姜琰道,【他主动跟孤提的,孤觉得这人很识趣,还是孤自小的伴读,知根知底用着也好。反正总要延续子嗣,何不找个顺眼、识趣又能帮得上忙的?至少,孤与他不用磨合了解。】>
卫慈叹道,【丰攸揣摩人心的本事与他父亲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是摸透了姜琰的想法,主动退让牺牲,换取好感。>
【孤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丰攸很识相,不用多费心思。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太多了,难得有个人愿意在孤跟前坦诚一切,这种感觉蛮新鲜的。】姜琰淡淡道,【太傅也不用担心孤会吃亏。丰攸将孤的心思揣摩得再清楚,那也是孤允许让他看到的,他翻不出手掌心。】>
面对姜琰的询问,青年丰攸笑着握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伴殿下左右,这是臣此生执念。如今终于成真,臣为何言悔?”>
他所受的教育就是为眼前这人付出一切,丰攸也是这么做的。>
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除了自己,无人能与她有更亲近的接触。>
丰攸曾以为自己会是她的例外,直到姜琰透露物色“良种”的念头,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有卫慈这个前车之鉴,丰攸也知道自己斗胆喜欢储君会面临什么风险。>
在姜琰眼里,“政事”永远是大房,他就只能当个贤惠能干的二房。>
想上位?>
熬个二十几年,熬到她禅位才有机会。>
纵使机会渺茫,但好歹还有机会不是?>
姜琰道,“那你便记住你今日的话,否则的话——你会知道,孤与母亲究竟何处不同。”>
母亲不会杀卫慈,可她会杀丰攸。>
丰攸恭敬道,“臣谨记。”>
姜琰将今日堆积的政务处理大半,这才让人置备热水沐浴洗漱。>
回来对着丰攸道,“夜深了,安置吧。”>
丰攸眼底泛过一丝错愕。>
姜琰见他这个反应,似有些恼怒地强调。>
“今日之后,孤已成年,何事做不得?”>
睡个把男人而已,她作为帝国储君还不能干了?>
丰攸:“……”>
丰攸作为储君姜琰最信任的人,在此间宫殿也有自己就寝的地方。>
不过今日有所不同,他睡的地方不是平日住的偏殿而是主殿正院,储君的床榻。>
第二日,姜琰特地让人准备了红枣银耳汤当早膳。>
她最讨厌甜腻的食物,红枣也在她的黑名单待了许久。>
突然听到殿下想喝红枣银耳汤,后厨有些懵。>
“红枣,补血。”>
服侍的女官这才想起来自家殿下月事刚过去两三日。>
不过——>
殿下月事血量一向很小,一般来一两日就走,到不了需要喝讨厌红枣补血的程度吧?>
“突然想尝尝味道罢了,你没事想这么多作甚?”>
不同于姜琰对红枣的深恶痛绝,丰攸却是极其喜欢这东西的。>
昨日尝着,似乎连他口中也有红枣的味道。>
姜琰突然就不是很讨厌了,早上起来反而有些想尝尝,这才让人端来红枣银耳汤的。>
味道不及昨日尝到的滋味浓——喝光一碗红枣银耳汤,姜琰脑中飘过这么个念头。>
成人礼之后,姜琰本就忙碌的日子越发紧张。>
名义上仍是储君,但处理的政务却与帝王没什么不同,母亲指点她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母亲的身体越发虚了。”>
姜琰看着从小仰慕到大的母亲也有虚弱病痛的时候,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丰攸低声道,“据闻……陛下两月之前便私下命人赶制新的龙袍,身材大小与殿下一致。”>
禅让的事情从姜琰成人那日便有风声了,这是陛下试探众臣的信号。>
如今连龙袍都开始制作,明显禅让这事儿也快临近。>
姜琰道,“母亲欲禅位,这事儿群臣都知道,但能否禅位成功……此事怕不会如母亲的愿。”>
她早有预料,母亲会在禅位之前来一次大动作,替她肃清登极前最后的障碍,但从未想到会是这么大的“动作”。一日之间,姜琰三个血亲亡了两个,另一个也是半死不活。>
当她听到太傅被乱臣逼迫,自尽殿前,整个人如坠冰窖,无尽的寒意从脚底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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