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族的首领,你别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你说什么?!”吉斯呲目欲裂地瞪着沙瓦丁,“没有你的背叛自然之灵怎么可能抛弃我们?!”
“因为我?”沙瓦丁嗤笑了声,阴森的声音徘徊在广场上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给我听好了,没脑子的小子!我之所以拒绝自然之灵的恩赐,是因为我有了新的道路!”
沙瓦丁后退了步,悍然将法杖扎进了浸透血液的土壤,黑色的纹路荆棘般贴着地面伸展开来,一眨眼的功夫绘制成磅礴繁复的魔法阵。强烈的魔法旋风吹拂着术士的长袍,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一张狰狞的鬼脸。
与此同时,黑暗的魔法能量在法阵里凝聚,不一会儿,一个黑魆魆的身影从术士背后升起,庞大的身影甚至超越了议事大厅的高度,如同黑色的帷幕垂在他们眼前。
冷不丁的,漆黑的身影上张开数十双眼睛,冷冽地盯着场地上的每个人,被眼睛盯住的人无论有多强悍,都在这目光下战栗起来。
诺雷完全处在状态外,他怔然看着四周惊恐的反应,不解地拉了拉菲尔思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术士信奉的黑暗之神万眼巨人堪奎思,凡人在他的窥视下都会想起最让自己恐惧的事,然后意志慢慢被瓦解,最后崩溃。
那我为什么没事?
因为你意志坚定啊,亲爱的。菲尔思乘机亲了亲他的眉心夸赞道。
就在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的时候,兽人们的感觉可不好过,没费多少工夫,人群中就爆发出崩溃的喊叫,绝望紧紧扼住他们的咽喉,让他们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而身为首领,吉斯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他的肌肉抽搐着,很快握不住手里的武器,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滚落,很快打湿了地面,就在他在这压迫性的目光下软了膝盖跪到地上的时候,沙瓦丁送走了黑暗之神。
压在眼底的阴霾骤然散开,吉斯撑着地不自觉做了几个深呼吸,满是汗水的脊背传来凉飕飕的感觉。四周围,抽噎和哭喊并未停止,刚才那一幕彻底激活了他们的恐惧,即使没了压力,那后遗症还在持续不断的发酵。
“唉,兽人啊……”就在这时,沙瓦丁仰天发出一声哀叹,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吉斯面前,语重心长地说,“臭小子,你明白了吗?”
吉斯打了个哆嗦,先前的愤怒和暴虐随着黑暗之神的消失变得无影无踪,他惊疑不定地仰望术士,越过兜帽下的阴影,对上那双浑浊的眼睛。
“我即使没有自然之灵,也能获得新的力量源泉,因为我会为之奉献我的一切reads;。”沙瓦丁缓缓地说,“而你们失去自然之灵的庇佑不是因为萨满的陨落,也不是因为我的离开,而是因为你们之中没人再去聆听自然之灵的声音,这样解释,你总该懂了吧?”
吉斯直愣愣地看着沙瓦丁,似懂非懂地皱了皱眉。看到如此不灵光的首领,沙瓦丁大叹了口气,抬眼扫向哀鸿遍野的广场,朗声道:“好好想想吧,我的同胞。总有一天我是要死的,等我死了,依然没有力量的你们还能怪谁?”
沙瓦丁的话让兽人陷入了沉思,诺雷趁着这个空隙走到沙瓦丁身边搀扶住他:“阁下,您没事吧?”
沙瓦丁忙不在乎地说:“唉,骨头断了几根,还流了点血,暂时还死不了。”
诺雷皱了皱眉,小心地说:“我扶你过去吧,让贝缇斯诺给你治疗下伤口。”
“哈,你让圣光治愈我这个信奉黑暗的糟老头?你是想让我死的快些吧,探宝猎人?”
两人若无其事的对话让吉斯恍惚回神,先前桀骜不驯的银发兽人现在吓成了一张白纸,他怔忡地看着两人,断断续续地问:“刚刚那场决斗……”
“你觉得你赢了吗?”沙瓦丁反问。
吉斯下意识摇了摇头,脸色难看地等着沙瓦丁宣布自己的败北,谁料沙瓦丁却说:“可惜我也不算输,那就和局吧,胜负就交给别人来定好了。”
吉斯傻傻地看着沙瓦丁,他看着那淌着血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走远,心中的困惑和迷茫却丝毫没有减少,身为首领,未来他该怎么办?
诺雷搀扶着沙瓦丁回到了人群边,摩多不知从哪里挤了出来开始给他包扎。菲尔思把诺雷拉回身边,抱着肘不悦地数落术士:“喂,刚才那小子都吓得屁滚尿流了,你为什么不给他最后一击?”
“自家人嘛,打打杀杀多不好。”
“哼,自家人可是在你身上捅出了好几个窟窿。”
“好了,菲尔思,别说了。”诺雷拽了拽自负惯了的龙,安抚道,“第三场赢了就行了。”
“啧,第三场我去吧。”菲尔思咧嘴露出尖锐的龙牙,自告奋勇地说。
“还是别了,我去吧。”诺雷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这么厉害,我怕他们再崩溃一次,到时候整个种族都一蹶不振就不好了。”
诺雷的夸赞让菲尔思飘飘欲仙,他抓过诺雷的手啃了啃,不放心地说:“好吧,我允许你出场,但是如果出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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