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藏在哪里。”
“谋臣?”二人都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御天祁的身边有哪些人,他们再清楚不过,这突然冒出来的谋臣会是何方神圣?
暗丝绒一般的天幕上,还几只风筝飘飘摇摇,向着月亮飞去。
药馆里,晨瑶刚刚包好了受伤的肩膀,轻轻拉好衣衫。本就染疾的她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
赛弥是蒙着双目的,黑色的布在眼睛上一圈圈缠得密不透光,骨节分明的手正在盆中搓洗,满盆的水已经被血染红。
听到脚步声,她轻轻转头,见是御璃骁进来,眼中一亮,随即扶着桌子起来,想给他行礼。
“不必了,好好养伤。”御璃骁一手扶住她,沉声道:“让赛弥送你回府养伤,这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晨瑶点头,手指从他的手臂一直往下滑,
落在他的掌心里,柔声问:“王爷没受伤吧?”
御璃骁抽回手,扶她坐下,低声道:“我没事,赛弥,好好照顾小姐,明早你们就回去。”
“是。”赛弥这时才解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转身给他行礼。
御璃骁又叮嘱了两句,带着聂双城和卫子东出来。
外面已经收拾了一半,火扑灭了,洒落得到处都是的箭和兵刃收起来,有人抱去河边清洗擦净。三人穿行在大营之中,御璃骁沉默了一会,沉声道:“卫子东,你带人去营外准备一下,明天拔营。”
“是。”卫子东抱拳,扶着腰上的宝剑,大步走开。
“王爷,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阿朗是知根知底的,可这赛弥毕竟是个男人,又心仪晨瑶夫人,放任他跟在晨瑶夫人身边,只怕……”聂双城犹豫一下,低声道。
“他早年练武走火入魔,如今和宫里的公公一样。”御璃骁淡淡地说。
聂双城怔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这赛弥居然是废人。
“还有,今日在大营里的人,全都查一遍。”御璃骁脚步微缓,声音压低。
“瑶夫人和赛弥也查?”聂双城问。
“查。”御璃骁点头。
“那……王妃呢?”聂双城又问。
“她又什么好查的?”御璃骁转头看他,眉心微拧。
“王爷刚刚说大营里的人,全都查一遍。”聂双城摸摸后脑勺,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多嘴。”御璃骁扫他一眼,大步往前走。
聂双城揉揉鼻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御璃骁的那方向,是去找渔嫣,他跟去只会惹人嫌。
——————————————我是好痴心的分界线,请一定要爱我呀——————————————————
药馆里,桌上的一盏小油灯跳跃着,豆大的灯光在大帐中浮动。
晨瑶正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御璃骁的身影走远。一阵风刮过来,吹到她的脸上,表情木然,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赛弥走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小声说:“小姐,歇着吧。”
晨瑶打开赛弥的手,冷冷地说:“以后你若敢再这样擅自行事,你就回去!”
赛弥嘴唇抿紧,看着她摇摇晃晃走到桌边,才小声说:“我去给你熬药。”
“不必了。”晨瑶看也不看他,在桌边坐下,轻声说:“管好你自己,别让十月闻到你背上的血腥味。”
赛弥的手往背上摸了一下,在她对面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小姐,跟我回神医谷吧,我看他的心,并不在你身上。”
“心在不在不要紧,人在就行了,心会变,人不会变。”晨瑶冷漠地看他一眼,神情绝决。
赛弥又抿紧了唇,一双对任何人都阴冷冷的双瞳,在看晨瑶时,慢慢有了几丝柔情。
“别这样看着我。”晨瑶拧眉,转开了脸。
赛弥也转开了头,二人静了好一会儿,晨瑶才轻声说:“赛弥,死只会让人永远记着,恨才是最狠的手段,懂了吗?以后不要再擅自行事了,我明天只能回去,把他完全地推到了她的面前,毫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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