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文采一般,吟诗作对只是略懂一二,韩大人若有雅兴,隋唐倒是可以奉陪。”
韩瑗见隋唐答应下来,自是不会管她什么略懂一二,他们今日目的是什么?那便是搓搓她的锐气,杀杀她的威风,更重要的是她身后的武媚娘。别以为不必回感业寺,便可以在宫中呆的安稳。还有这人,毫无功名利禄,便可以入朝为官?这大唐朝的官,当得未免太容易了些?
“隋大人不妨随便作上一首诗,让我们见识一下。”
隋唐闻言微微一笑,道:“韩大人,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们真的确定,这朝堂之上是吟诗作对的地方吗?”
隋唐这话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李治,众人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纷纷抬眼看向上方身着龙袍之人,只见那人此刻缓缓的站起了身,向前踏出两步,笑道:“无妨,难得看到众爱卿在这朝堂之上如此切磋,朕倒是许久不曾见到了。隋唐,朕准你今日在这朝堂之上吟诗。”
隋唐闻言心里将李治不知骂了多少遍,旋即点了点头,略作沉吟,而后再次抬眼已是有了头绪,只听她徐徐的道:“三通鼓角四更鸡,日色高升月色低。时序秋冬又春夏,舟车南北复东西。古镜中次第人颜老,世上参差事不齐。若向其间寻稳便,一壶浊酒一餐齑。”
许久,方才有人开口问道:“此诗的可有名字?”
“三笑因缘…”
“好诗!看来隋大人真是太过谦虚了,以你这首诗的文采又岂非只是略知一二?如此八句诗,你这般年纪,能够在短短数息做得如此工整,想必这大唐不出十指之数吧?即便是每一届的科考状元,都未必能否做到如此,他们大多也仅仅选择的是四句诗词。”
这话出自另一位大臣的口中,隋唐抬眼望去,见到的却是一位略有些偏胖,站在靠前排的位置,年纪略有些偏大,想必官阶定然不低。隋唐冲其微微一礼,道:“大人过奖了,隋唐自不敢当,天下能人众多,又岂是我能够可比的?”
“隋大人必须自谦,你今日的表现,大家自是有目共睹。不过老夫还有一问,想问问隋唐人。就地理而言,现今并非我大唐一国独大,不知隋大人如何看待这些呢?”
隋唐闻言神色有些略微的波动,不想这人竟会知道如此多?看来中国古代也并非完全是封闭的,但究竟为何后来会那般落后与其他各国,便不得而知了。
“其实在我们生活的这片陆地很大,是我们想象不到的那种大,有许多我们没有见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事物存在于这片大陆。单就我大唐而言,大家都知道黄山泰山武夷,可是诸位有没有想过,过了这些大山又是什么地方呢?而在我们这片大陆之外的又是什么?”
隋唐的话,令得所有人选入沉思,这一点知道的人并不多,见多识广的在这朝堂之上也不过寥寥几人,他们大多是前朝旧臣的子嗣,所知大多源自于书籍,又岂会知道这些?
“朕小的时候,倒是听过一些番邦使节提及过,特别是东瀛,据说他们那里四处环海……”李治想了想开口说道。
“皇上说得没错,东瀛地处我大唐的东南方,那里是个岛国,四周环海,语言文化皆与我大唐不同,他们崇尚武士道,以天皇为尊。但东瀛国土非常小,常年以打鱼为生,他们更是惯有吃生肉的习惯,这在我大唐断然是做不到的…除此之外,还有高丽、室韦,回鹘等弹丸之地,乃是我大唐海道之咽喉…大唐的正北方是,一个叫做蒙古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日隋唐将手上的玉扳指交给殇莹,让对方的人拿着这个扳指去两江的兵部,调派军队过来支援。这也着实令殇莹大为震惊,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将其手上的扳指交给亲信之人去办…
而她再看向隋唐的眼眸,竟是变幻了数次,心中更是越发肯定公主对于隋唐的评价,她还记得那日公主的来信上说:“此人是替皇上来拿回两江的,而皇上对她也并非是真的除去官职…”
武媚娘自从将长孙无忌、于志宁、韩瑗、来济等人削职免官,贬出京师后,便实现了君主集权制度,而李治整日躲在后宫之中沉迷于女色之中,对外声称风疾发作,头晕目眩,不能处理国家大事,于是交由皇后武氏来处理朝政。但实际上却是被武媚娘用药物控制所致。
武媚娘自打涉足国政以来皇权不振的情况被改变,转年的二月底武媚娘上表建议十二事:一,劝农桑,薄赋徭…如此做法,比起史书当中记载整整提前了十余年。从那之后,李治所作决定武媚娘大多会干预其中,更会与理据争,两人之间的也是开始出现裂痕。
隋唐身披一件貂绒毛领斗篷,负手而立在尉迟府的庭院之中,此刻她正站在一颗梅花树下,树上那一朵朵梅红色的小花,绽放在这寒冬大雪纷飞的季节里,是那样的夺目而又刺眼。
隋唐缓缓伸出手来,附上枝头将上面挂着的积雪弄去,低头嗅了嗅这梅花,旋即唇角露出一抹凉凉的笑意来。
“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珍重多情关伊令,直和根拨送春来。”
尉迟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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