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荣耀不过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张扬都还张扬不过来呢,非你们还遮遮掩掩的瞒着。高大哥真是越来越低调了。平白少了多少人的恭维和孝敬啊!”
一旁站着的高维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也是万全之策。况且,薛家商队此番进京还没得到圣上的朱笔御批,真要是让周围的州省官员知道了,恐怕这商队里头的奇珍异宝就要缩水大半了,到时候看心疼的要哭的人是谁。
再者……他这不也是听从圣上的吩咐嘛!圣上在得知薛家商队返还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下令封锁消息,将人秘密带上京来,自己所做一切,可都是奉旨行事啊!
面无表情的高维随意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徒臻,只能默默流泪。
薛之见状,也只得翻了翻白眼,确定了即便过去了三四年的时间,自家侄子的嚣张跋扈依旧,甚至隐隐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没治了。
倒是龙椅上的徒臻笑容和煦的看了薛蟠一眼,方才冲着薛之开口笑道:“薛卿家奔波多年方才回京,想必也劳累疲乏。进献朝贺的事情倒也不必操心,一切有朕,你只等着商队进京之后的封赏便是。”
薛之微微愣神,从薛掌柜一下子变成了薛卿家,他一时还有些接受不来。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种叫法真叫人觉得豪气冲天。也不枉费他在海上苦苦漂泊了三四年,从白身进阶为官身的感觉,这是不错。
不过回过神来,还是赶紧躬身拜谢,山呼万岁。
而另一厢,徒臻也有些感慨万千的看着薛之。再一次确定了薛家满门都是他徒臻的贵人。薛蟠更是有“旺夫之象”的贤德之“妻”。也不枉他费劲心机的筹谋该如何取缔后宫,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专宠蟠儿一个了。
从落魄如丧家犬的逃难皇子,到如今大权在握正跃跃欲试总揽江山的青年帝王。徒臻觉得自己每一词命运的转折背后都有一位薛家的人给支撑着。比如最先发展势力的时候,蟠儿让他认识了师先生;比如后来和上皇对弈的时候,薛之章在其后的出谋划策;现如今童太后秘密串联京中大半世家准备谋夺朝廷的话语权,薛之又带着无比强悍的不世之功从天而降。
这种顺顺水的美妙感觉让徒臻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尤其是薛之在这个节骨眼赶回来,对徒臻来说,绝对是一项可以游刃操控的砝码。
想到这里,徒臻突然说道:“蟠儿,朕决定了。年节过后,朕要更改年号。”
薛蟠一愣,有些不明白徒臻为什么好好地提到了这个话题。
站在一旁的薛之却暗暗叹息。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野心的帝王来说,“天启”绝对不是什么好年号。当初徒臻之所以会选择这两个字作为年号,恐怕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意义要更大一些。
可此一时彼一时,薛之一路上京自然也打听了这四年来朝廷发生的大事儿。年少的帝王终于熬过了父皇的独揽大权,正雄心勃勃的计划了未来的一切,希望自己能成为功勋卓著青史留名的帝王。那么很显然的,“天启”这个年号就不太合适了。
毕竟,有朝以来,以“天启”为年号的皇帝,好像最后的结局都不怎么样。
在这种前提下,刚刚创建了不世之功的徒臻想要更改年号,也就顺理成章了。
对于这些个猫腻,薛蟠自然是不太了解的。不过他也能隐约的感受到徒臻迫切的想要挣脱上皇留给他的阴影和压抑。因此他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开口笑道:“圣上若是想改年号的话,自然要和内阁以及翰林的那帮子人去说。尤其是翰林院的一棒子清流,这些个掉书袋的没什么别的本事,引经据典最厉害了。圣上一定要他们选一个意义好的,最好是别人都没用过的年号才是。”
徒臻闻言,轻松的勾了勾嘴角,定定看了薛蟠一眼,开口笑道:“好。”
接下来,薛之和徒臻两个就商队进京朝贺一事又商谈了一会子。薛之还表示他虽然轻车简从和高维独自回京,却也亲自挑选了一些土特产带回京中。其中最为金贵稀奇的宝石等物自然进献给了圣上,不过剩下留给薛家人的,倒也价值不菲。
当然,送礼的和收礼的全都不在乎价值几何。薛蟠关心的也只是二伯出去好久之后,给自己都带回了什么东西。
于是两人在傍晚相携出了皇宫,身后是徒臻派遣帮两人搬箱子的侍卫,一路打马回了忠信侯府。薛之打量着四周的景色,不由叹息说道:“只不过是四年而已,于我眼中,却仿佛隔世一般。”
薛蟠闻言,回过头去冲着薛之笑了笑,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四年的音讯全无,颠沛流离。薛蟠并不晓得薛之究竟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但是薛蟠也知道,这四年来薛之所经历的一切,绝对是身在京城忙着稳固地位或者是身在金陵忙着教育子嗣的薛家人无法想象的惊险和广阔。而这样的经历和闯荡,也给他温润爽朗的二伯平坦了几分威严和杀气。让他的二伯看起来,比时下的大雍朝百姓多了几分契阔爽朗和不羁放诞。从他眉宇间弥漫出的强大的骄傲和自信,薛蟠能想象得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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