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工夫。”
祝子山对华安安使个眼色,说:“这样的话,小华,你就陪他下棋去吧。剩下的事情有我们三个人,万无一失。”
华安安明白他的心情,田爷纠缠着不走,反而会影响执行任务。于是,他怏怏不快地说:“好吧,我去下棋,你们先做事。我就在那个童秀阁等着,不见不散。”
怀着被人绑架的屈辱心情,华安安闷闷不乐地回到童秀阁。任务可以安然完成了,压在心头的巨石顿时消失,带着一种报复的心态,他狠狠地打入敌阵,准备杀对面的“舍下三弟”一个屁滚尿流。
华安安心里一放松,空空如也的肠胃开始轰鸣。他不敢吃桌上色泽诱人的点心,就端起茶杯抿了抿。但是靠欺骗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叫伙计给他沏了一杯糖水。
对面的小胡子频频考。时间在无情的流逝。华安安心里计算着祝子山他们的行程,一着不慎,被小胡子遮断一块棋的退路,眼看这块棋陷入绝境。
他给自己放宽心,反正他们说只要下完这盘棋就行,输就输吧。于是,加快了行棋节奏,很快送死这块棋。一转手强行切断对方的一条大龙,结果,又陷入绝境。
大娘子起初看得两眼放光,不住地啧啧称奇。后来见华安安一错再错,便不由得一个劲摇头。
许多喝茶的客人也来围观,一看华安安的棋势,便议论纷纷。“这样乱搞?少输几子算了,少赔几个钱。”
邻桌一位商人把肩上的褡裢重重地堆在桌上,对同伴说:“我前些天路过嘉兴当湖,当今两大高手正在观澜湖邸较量棋艺。道州童梁城把范大公子杀的血流成河,片瓦无存。当真精彩之极。”
另一桌的客人说:“听说范大公子弈国圣手,天下无敌,怎会被童梁城杀的那么惨?是仁兄杜撰的吧。”
商人站起身,说:“江后浪推前浪,前些年,范大公子在京城杀败程兰如,赢得满城喝彩,人称弈坛棋圣。独步天下,又有几人能攖其芒?可是,老兄啊,一代更比一代强。当今棋坛,高手辈出。童梁城早就是棋坛霸主,只是一直被程兰如压着一头,不能逞其快。海宁施襄夏,也崭露头角,气势直追梁魏今,迟早也要角逐天下第一。扬州老叟、桐城方行健无一不是棋坛翘楚,都有问鼎棋圣的功力。因此,谁杀败谁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听见那人提起“施襄夏”,华安安心里一动,多么熟悉的名字!陡然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客人问:“听江湖传言,范大公子与人对弈,没有一千两的酬金,是不肯出手的。可有此事?”
商人见多识广,呵呵一笑,说:“正是,除了酬金,还要计算赢的子,一局下来,怎么也有两三千两的收入。比起我们这些人里来雨里去赚几个辛苦钱,简直天上人间,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位范大公子范西屏,为人洒脱豪放,挥金如土,乐善好施,有古侠范,真是极上人品,不同凡俗,不愧为当今棋圣。”
华安安听到“范西屏”的名字,又是一愣。好耳熟啊!
棋势惨不忍睹,他不想下了,把棋盘一推,大咧咧地说:“我输了。”他对小胡子的磨叽劲已经忍无可忍。
大娘子客气的说:“华先生请下完。”
华安安不了解,当今棋坛盛行赌。无论棋局怎样不堪入目,总归要收完官子,准确判定胜负几个子。因为每个子都要算钱,没有中盘认输的讲究。
华安安叹口气,他不再给小胡子出难题,而是简简单单收起官子。
棋局结束,旁边的男士点算结果,华安安竟然输了42个子。
大娘子为华安安惋惜,说:“华先生的棋路别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细细琢磨,似乎也自成一家,只可惜你心不在焉。”
她对丫鬟一努嘴,丫鬟捧出一个金丝绣囊。大娘子从绣囊里摸出一锭银元宝,双手捧给华安安,说:“这是先生破解残局的奖银,请勿客气。”
华安安脸一红,慌乱之中,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接过了元宝,心里喜滋滋的。
大娘子沉吟了一下,望着憨态可掬的华安安,说:“我还有一事相求,先生能否借步往楼上一谈。”
华安安心里一沉,心想缠上了,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但是大娘子的殷殷盛情,他无法拒绝,何况,手里还握着人家刚给的银元宝。只好干笑两声,和众人进了二楼一间雅致的房间。
大娘子请华安安坐下,用一种诚恳的充满哀怨的神情望着华安安,说:“先生有所不知,我们田家也算是这磁溪县的大户。我家公爹嗜好围棋,尤好赌棋,结果把这祖上遗留的偌大家业竟然输得精光。”
旁边的几个男士都唉声叹气。
“为了夺回这份家业,我只好用我娘家的山场田亩池塘做赌注,约对方再赌一场。”
华安安被房间内的沉重气氛压得喘不过气。他大约明白了,田家想要他去应战,为他们夺回失去的家业。这么重的担子?华安安想都不敢往下想,他只能不停地往下咽唾沫。
大娘子接着说:“我们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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