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抬头昂首,任那泪水在脸颊上蜿蜒而下,委屈道“儿臣也不想来这金銮殿啊,本来星染今日是带着苏苏姑娘在御花园里等着夫君结束后,再一起引荐给父皇的。可是星染左等夫君不来,右等夫君还不来,这眼看着日头都要下山了,星染心中担心着急!”
“久等不来,就可以擅闯金銮殿吗?”宗帝厉声道。
“可是…。可是…。”南意欢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道“还有就是,星染虽然昨日才回京城,但也听到大街小巷都在说夫君在西延杀了燕王和拓修的事情,星染还听说父皇也很生气,所以才担心夫君受罚,想说带着苏苏姑娘一起来给父皇解释嘛?”
宗帝阴沉着脸“你听谁说朕很生气的?”
“反正京城里都这么说,他们还说父皇不要夫君做太子了,那怎么行?夫君若要不是太子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做皇后嘛?”说着说着,她又要大哭起来。
宗帝脸色尴尬地看着抽噎不止的南意欢,还有一旁脸色苍白的越君行,毕竟南意欢这样随意哭诉的一番话,正是刚刚在大殿中上演的那一幕幕。
半响,宗帝冷哼一声“就为了这些道听途说的市井之言,你就跑来闯朕的金殿,你也太胆大妄为了!”
“那…。那大不了,我下次不闯了行吗”南意欢像是也觉得自己太过随性,低垂着头嘟囔道。
看着南意欢那一脸委屈的模样,宗帝无奈地瞪了她两眼后,这才看向越君行,沉声问道“好了,行儿,这次西延之行究竟情况如何?你刚才在外殿所言的杀燕兆周,又是怎么回事?”
越君行勉强笑了笑,道“父皇容秉,不过请容儿臣先向您引荐一人?”
说完他伸手朝着静静站在一旁的楚苏指了指。
“她?”宗帝晦深如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楚苏一眼“她是谁?和你杀燕兆周有何关联?”
“她姓楚名苏,西延人士,且出自元戎。”越君行回道。
“楚苏?元戎?”宗帝念叨了两遍后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越君行又补充道“父皇,上苍在赐予了我们北越辽阔的土地时,也同时在其中暗藏了许多无数看不见的宝藏,可是,我们却一直苦于没有能发现。”
宗帝眼里陡然迸射出精光,盯着自若地站在那的楚苏道“你是发现元戎矿脉的那个女子。”
“楚苏见过北越皇帝陛下。”因为分属两个国家,所以楚苏只是弯腰行了个礼,并没有如常人那般跪地。
“免礼。”虽然宗帝面上没有露出喜色,但语气到底还是缓和了些。
彼时的中原大陆,自从百年前的一次多国混战后,各自国力都有较大损伤,因此无不想尽一切办法充裕国库,休养生息,也正因如此,宗帝才会那般重视与东祁的联姻,大力发展海商,而海商却也实实在在地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除此此外,能在自己的国土上发现一条有用的矿脉那更是每个君王梦寐以求之事,古语曾言,金脉足则可富国。
因此若是发现了金银矿,即可直接充盈国库,若是发现了可以用于冶炼器刃之矿,那更是强兵富国的极佳之事。
可惜的是,这世上精于此道之人极少极少,各国皇室即便手上握有这样的能人异士,一般也都秘而不宣。
因此,人人皆知是一个女人,在西延最为赤贫之地的元戎发现了藏有丰富储量的黑铁矿脉,但却无人得见真颜。
而今天,这个人,却站在了自己面前。
一瞬,无数念头闪过宗帝的脑海。
微顿后,他紧紧盯着楚苏道“元戎矿脉果真是你发现的?”
楚苏闻言含笑答道“若是陛下不信,三日内,楚苏可以在玉倾城郊五十里处替您寻一处铜脉出来,如何?”
“铜脉?”宗帝眯了眯眼,铜脉虽不如金银富足,但时下许多日常器具皆已铜料为铸,因此若是能多出一条铜脉,那也是十分稀罕之物了。
观之面前女子不卑不亢,出言时神色坦然,宗帝微微点头,他又看向越君行道“即便她的身份属实,那么这又和你杀燕兆周有什么关系?”
越君行没有直接回答宗帝问题,而是温声地南意欢说道“你带着楚苏先出去吧,在殿外候着我?”
“夫君…。”南意欢还拉扯着越君行的衣袖,不想撒手。
“去吧,我跟父皇私下说两句话。”
南意欢依依不舍道“那我就在外面大殿等你。”
“安天…”宗帝开口唤了一声。
安天了然,走到南意欢面前,将两人恭领了出去,又重新将门掩实。
……
内殿中顿时,只剩了宗帝和越君行俩人。
门刚掩上的那一刹,越君行转身对着宗帝道“回禀父皇,燕皇与儿臣做了一笔交易,他让儿臣替他杀了燕兆周,交换条件则是将楚苏姑娘交由我们,替我北越寻一条矿脉。”
“你是说燕惊鸿让你杀了兆周王?”
宗帝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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