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晨兮能打动老王爷,是不是她也能打动老王爷?如果她入了老王爷的法眼,那她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晨兮笑道:“老夫人真是抬举兮儿了,凭着兮儿这样子怎么可能请得动神医上将军府就诊啊!”
秦氏听了以为晨兮欺着瞒着,不悦道:“兮丫头,你这就不对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瞒着藏着的?难道还怕别人分担了你的福份不成?”
晨兮连忙站了起来,惶恐道:“回老夫人,神医真不是兮儿能请来的。”
秦氏更不高兴了,撇了撇嘴道:“难道昨日你说是你请来的老王爷那是假的么?是你有意欺骗你父亲的么?”
晨兮连忙道:“兮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父亲啊,这神医虽然是应了兮儿的邀请来了杨府,却不是看在兮儿的面子上来的。”
“那是谁的面子?”
“祖母也知道神医之所以隐于闹市,就是不喜欢繁文缛节更不喜欢朝堂那些复杂的事情,所以为人也是随心所欲肆意潇洒。”
“嗯,这倒也听说了。”
“是啊,所以不知怎么的神医却对兮儿的外祖一见如故,两人虽然差着了二十岁,竟然成了忘年之交!”
秦氏听了大喜道:“这么说但凡你外祖有所求老王爷无不应承了?”
晨兮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您也知道神医脾气古怪,而且外祖也是高洁之人,与神医交的是心而不带任何的功利,外祖认识神医几十年更是从未提过一个要求。”
晨兮只一句话就把秦氏想说的话堵得死死的。
秦氏脸一白,不信地哼了声道:“既然如此老王爷怎么又应了你来杨府?”
“说来真是好笑,那是神医心血来朝要跟外祖比棋艺,并要外祖拿出一个信物来换一个承诺,而他也拿了一枚玉信作为承诺的信物,最后神医输给了外祖,于是神医信守承诺将他的这枚玉信给了外祖,说只要不违反道义,不杀人放火,不用来危害朝廷,其余条件随便开,但仅此一次!”
秦氏听了失声道:“那如果封王封候也成么?”
晨兮愣了愣道:“这个倒不知道,外祖也未曾想过。”
秦氏咬了咬唇闪过一道贪婪之色道:“以老王爷的事身份,估计提出给谁弄个闲散的王候应该没有问题的。”
晨兮听了头低了下去,掩住了眼中的鄙夷之色。
随后听到秦氏骂道:“你说你,这么个孩子一点也不知道分寸,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大人商量一下呢?把好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你母亲的病不过小病,找什么人治不好?偏偏要用这么大一个人情?这是一个什么人情你可知道?这可是泼天的富贵,这等于通往天上的天梯啊!你竟然就这么浪费了,你说你…你的脑子长哪里去了?”
耳边秦氏越骂越气,骂得是中气十足,晨兮手紧紧地握住,控制住自己不会伸手打烂秦氏那可恶的脸!
真是人至贱而天下无敌!秦氏怎么能够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秦氏怎么能够骂得这么利索?秦氏怎么能够这般无视母亲的身体?这玉信本来就是林家的,用来替母亲治病是天经地义的!跟秦氏有什么关系?!
他们杨家不把母亲当人,纵容姨娘下毒毒害母亲,难道还想逼着她不把自己的母亲当回事么?
一直知道这秦氏的冷漠自私与无情,可是晨兮却一直没有太多的憎恨,可是今天晨兮是真的恨上了秦氏了!恨得彻底了!
掩住眼底的冷意,晨兮突然淡淡道:“老王爷就是因为外祖的高风傲骨才肯许下这般承诺,”
正骂得起劲的秦氏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看了眼晨兮,没想到平日蔫不拉拉的晨兮也会有打蛇打七寸的手段!
晨兮的话分明是告诉她,如果她所求过份老王爷未必会答应还会看不起杨府。
秦氏脸一僵,看着晨兮平淡的脸,越看越是生气,可是却又找不到可以训斥的话来,当下也没好气道:“就算封候封王不可能,可是要是封巧儿个郡主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吧?”
眼微敛中看到了桌上的茶杯,晨兮只想把这水一把泼到秦氏的脸上,让秦氏清醒清醒,这秦氏是不是有病啊?余巧儿关她什么事?难道比自己的母亲还重要么?她身为儿女不救自己的母亲,却忙着给毫无关系的人寻求荣华富贵,她的脑子进水了么?
她慢慢地抬起头,清亮的眼如冷潭般的泛着冰水之汽,淡淡道:“为人子女者母亲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在兮儿的眼里这荣华富贵都比不上母亲重要。”
秦氏听了脸顿时蹋了下来,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晨兮怒道:“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想到晨兮竟然敢指责她!指责她为了余巧儿的荣华富贵竟然让晨兮不顾孝道。
晨兮站在那里,腰挺得笔直,扬起头语气轻忽如羽毛般拂过,却又如一丝的冷气慢慢地浸入秦氏的肌肤:“老夫人,兮儿说为人子女要尽孝道这有什么错么?难道老夫人是想让兮儿为了荣华富贵背信弃义,做那不孝不顺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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