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儒雅,仿佛嫡仙。
即使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做真的夫妻,可是她亦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无情的话,话里充满了嫌弃,不齿,鄙夷!
泪,狠狠的逼了回去,绝美的小脸再抬起已是冷漠而疏离,朱唇轻启:“如此最好,行礼吧。”
大手陡然一紧,差点捏断了她的腕骨,疼,撕心裂肺,透过血液漫延到每个角落,她,依然挺立,高傲的昂着头,仿佛俯视一切,睥睨一切,轻贱于眼前的男人。
她怎么可以?怎么能用这种眼光看他?在她失身于别的男人后还用这么干净纯粹清明的眼神与他对视?
她怎么可以!
狼狈,嫉妒,愤怒,如毒蛇般盘剧了他的脑海,天知道,他根本不是有意想说那句伤她的话的,只是她的态度伤了他,让他愤怒后失了考虑,明明一个失贞的女人,还带着别人的种,他能娶她她不是该感恩戴德么?她居然还敢拒绝!
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傲然,仿佛他才是那个屈辱的人?
他的眼中射出熊熊的烈火,狠狠地盯了她半晌,再退后数步对上众人的狐疑的神色后,已然露出云淡风清的优雅神态:“让大家见笑了,娘子自小娇养,突然嫁为人妇有些不适应呢。”
“哈哈哈,原来如此,说来当初我娶我那婆娘也是呢,到了最后一拜就说不拜了,还说什么不嫁人最好的浑话,后来成了我婆娘,才知道当婆娘与当丫头乐趣多了多了,哈哈哈。”
“二混,你胡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左手一人随手给了二混轻轻一拳,笑骂道:“你以为人家白小姐跟你家婆娘一个德行啊?”
“我婆娘怎么了?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床下贵妃,床上荡妇,这可是天下少有!”
“去去去,越说越没边了。”
“哈哈哈哈……”
在场的人听了两人的对话都哄堂大笑了起来,江湖上的人本来就是这般直来直去的,无所顾忌。
不过这么一插抖打浑,刚才僵持的气氛算是融合了,喜娘也是一个有眼力价的人,立刻高兴的大喊:“夫妻对拜!”
不等晨兮反应,脚下穴道一疼,她惊疑地看向了大师兄,对上了他冷漠的眼神。
头,微垂,掩住了唇间一抹讥嘲,师兄竟然怕她再逃,点了她的穴道!何时两人之间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
不过是拜个堂罢了!
她弯了弯腰,正要对大师兄对拜,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不许拜,她是朕的妃子!”
这声音仿佛是喷薄的熔岩,充斥着肃杀的戾气,谁也不怀疑被这声音穿透空间的风刮过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晨兮全身都僵在那里,血液顿时凝结……
他来了,他居然来了!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是喜是悲,是惧是恨,是庆幸还是……
未及等她反应过来,她被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这个怀抱虽然只有短短数月的相亲,可是他的味道已然浸入了她的骨血,甚至她身体的最深处。
因为她的身体里已然有了他生命的延续……
“你……”她的唇轻轻地蠕动了动,雾气迷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她竟然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带着朕的孩子嫁人,你当朕是死人么?”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威胁道:“一会收拾你!”
“关你什么事?”她想也不想反瞪了他一眼,甚至没有发现此时的她比之前的她早就多了些东西,那种东西叫作情绪。
是的,她不再是冷冰冰的木偶了,她对濯无华时有了人的情绪,这让濯无华愤怒的脸上一闪而过喜意,虽然很短暂,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冷硬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腰上的大手紧了紧,他轻哼了声:“才出宫没多少日子倒是翅膀长硬了。”
“可惜还是给你找到了。”她也不甘示弱的哼了声,不过哼完后,她立刻后悔了,她这是怎么了,平日都不是不理他的么,怎么才隔了没几天倒把他当成一回事了。
她懊恼的低下了头,露出一段阳春白雪的脖子。
他的目光微深了深了,喉结甚至都干渴般的滑动了下,不过当鲜红的嫁衣映入他眼中时,立刻被愤怒充斥。
“撕拉!”
衣帛破裂之声划过了天际,让整个鸦雀无声的喜堂瞬间热闹起来,所有的静谧都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质疑,议论,奇怪,好奇,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鲜红的嫁衣飞离她而去,随着就是她头上重得快压死她的凤冠,就在她才一露出容颜后,一张硕大的黑布将她完全包围住了。
她气恼的想扯开这件全是他身上味道的披风,耳边传来他凉凉的声音:“难道你想让所有人看到你穿着里衣的样子么?”
她瞬间老实了,并且乖巧的缩在了他的怀里。
但只惊鸿一瞥,足够人回味无穷。
“嘶……”
一阵阵一吸气声与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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